「給我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好莫孓的安全。」他臉上閃過一抹冷冽:「莫家還輪不到別人說了算,莫家人也輪不到阿貓阿狗來欺負。」
一隻渾身漆黑的小鳥烏溜溜的大眼恭敬看著這少年,見他再無吩咐,展開墨黑的小翅膀「忒兒」的一聲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莫孓再次蒞臨北山賓館大會議室。
而他能再次來到這裡的原因依舊是和龍淵滕氏師兄妹的糾紛。
和上次糾紛不同的是,上次莫孓被貼符就算有人沒看見,但是被丟出去餵綠蘿卻是整個四隊有目共睹,而這次的定身咒真的沒人看見。
鑑於最重要的當事人薛紅衣薛指揮人還在千里之外,無法回來,於是整件事情就出現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局面。
隊員們唯一能一口咬定的確是滕凌雲騰紫鳶坑害隊友的人是同為辜嶺莫氏的莫子軒。
只是因為同為一個家族的子弟,而他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因此這個證明不太有效。
可是滕氏的兩名子弟一個丹田被毀修為盡廢,另一個容貌被毀,那道猙獰的鞭痕劃過整張臉一直延伸到胸口。
而且不知為何用了什麼靈丹妙藥傷口就是無法癒合,依舊不斷從紗布中滲出鮮血來。
得知自己很可能徹底毀容之後的騰紫鳶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破口大罵薛紅衣,罵完了薛紅衣又罵隊醫朱朱是個花痴小賤人,因為傾慕莫孓那張臉所以根本就不肯給自己好好醫治,否則的話為什麼她的傷口不見一點好轉始終在流血?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因為涉及到薛紅衣這個負責維安隊的指揮,那位可是整個南驪城只比總指揮王兵低一丟丟的副總指揮。
莫孓說自己被人用了定身咒,懷疑滕凌雲的理由就是他曾經有過一次無理由對莫孓使用定身咒並且把莫孓給丟進綠蘿叢中去送死。
但是莫孓無法提供任何證據。
「定身咒是修者最普通的低階符籙,就算沒有入世之前,這東西在小靈界之外就有,遑論修煉功法、符籙隨處可見可買賣的現在?你……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呃……滕凌雲給出的理由也勉強說得過去。
事情最後還是鬧到了王兵總指揮那裡。
「等薛指揮回來吧。」這位始終和藹可親的王指揮泰山崩於面前也依舊笑臉相迎的本事實在令人敬佩。
接二連三的狀況都是因為這兩個破家族搞出來的,害得全隊人動不動就要出庭作證,其實隊員們也有脾氣。
作為南驪城的一號,王兵卻始終都如鄰家伯伯一樣笑容可掬,跟雷隱這個已經被降職成拓荒隊小隊長的傢伙簡直太兩極分化了。
王兵的話是對身邊一高一矮兩個四十多歲的人說的。
「行,可以。」
身材矮胖的紅臉膛男人嬉皮笑臉的點頭答應著,可是下一秒,靜立一邊的莫孓只覺得渾身的面板同時被無數支針戳刺得渾身千瘡百孔,那種直僵僵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的感覺再次降臨,可是卻比之前的兩次有天地之差。
沒有人施法,那只是死亡降臨之前莫孓的身體對危險本能的抵抗而已。
接著莫孓只覺得臉部和丹田猶如被巨大的鐵餅狠狠砸中的感覺,他整個人骨碌碌滾出去十多米遠,幾乎就要滾到會議室門口。
王兵在這一瞬間臉色變得鐵青,這些世家,這些世家!
「既然我龍淵騰氏的子弟要帶傷等著那位薛指揮,沒道理他莫家子弟不一禮相待,您說是吧,王指揮。」
紅臉矮胖男人依舊是笑嘻嘻的口吻,似乎剛才出手打傷一個小輩的人不是他。
「報告,王指揮,我想……我……」朱朱眼眶裡是蘊著水汽,一隻指令碼已邁出去卻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