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們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小丫頭輕而易舉地打敗……這種難以置信的挫敗感糾結到後來便成了不服輸。對,不服氣,憑什麼她一個小丫頭就有這樣的能耐?她才幾歲啊?就算她從孃胎裡開始學起也不可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她繪畫了得那只是運氣,琴棋書未必怎麼可能還能那麼強大?所以,另外的兩位琴聖和棋聖也早已下定決心要與蘇悉比試琴藝和棋局,所以得知書聖的打算後他們都是舉雙手贊成。
蘇悉早就將他們的心理猜得七七八八,不過這些對她並無妨礙,因為以她從現在穿越而來的靈魂來說,琴棋書畫她不會輸給這個世代的任何一個人,因為她腦子裡可是多了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精髓。
書聖一副給蘇悉佔便宜的樣子,冷笑道,“詩詞歌賦怕你小丫頭應付不來,咱們就單論詩歌好了。”書聖頓了頓,望向原遊雲道,“至於這題,還是由原護法來出吧,如何?”
的確,哪有比試者自己給自己出題的道理?
原遊雲倒是躊躇了好一會兒,餘光瞥了蘇悉幾下,他雖然知道這小丫頭鬼靈精的很,但是作詩嘛,還真沒聽她做過,咦,有了……
原遊雲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眸一亮,便似笑非笑道,“那好吧,便由本尊來出這道題。既然你手執酒壺,那麼就以酒為題,你們就各自來一首古體詩吧。”
“好,那就以酒為題!”書聖抱著酒葫蘆搖搖晃晃地走到一邊,對著牆壁開始凝神思索起來。
此刻,蘇悉目光與白頂天在空氣中交匯,看到了他眼中的譏誚嘲諷,不由地心中一陣冷笑。
不過鬥詩而已,本姑娘雖然不會,但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人會的卻不少,難道還會輸了你不成?
然後蘇悉面上卻只是淡淡一笑,隨即走到作案前面,選了一疊最為名貴的澄心堂紙和最貴重的龍鬚狼毫筆,蘸了飽滿墨汁,想也不想便開始在紙上酣暢淋漓地恣意揮灑。
以酒為題的詩啊,這在中國歷史上不要太多,既然本著為那個時代的人爭光,也就不用為借用古詩而內疚了。
毫無徵兆,好無醞釀,蘇悉脫口而出就是一段,紅泥小火爐,綠蟻新醅酒,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啊?眾人聞言,不由地一陣驚愕。書聖還在一邊苦苦思索,這小丫頭居然出口成章,隨即便是一首讓人咀之生香的妙詩。這首詩淺顯易懂朗朗上口,細細品味,卻又覺得其中妙趣無窮。
眾人眼中不由地想著,一場暮雪即將飄灑而來,彼時,森森的寒意向人襲來,而且天色已晚,有閒可乘,除了圍爐對酒,還有什麼更適合消遣這欲雪黃昏?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飲酒還要加上知己,那種渴望把酒言歡所變現出來的友誼,更加讓人動容呢心醉。這首詩既有所渲染,又簡練含蓄,不僅富有誘惑力,而且還耐人尋味……妙啊,當真是妙極!
想通了此節,眾人正欲誇耀一翻,但眼前的場景卻又讓他們大吃一驚。
因為剛才的那首詩不過是開胃菜,此刻蘇悉才開始著手正題。一首白居易的《問劉十九》後,蘇悉接著便寫道: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光無故人。
抬眸,望著有些呆滯的眾人,特別是眉宇緊皺的白頂天,蘇悉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將剛寫的那首墨跡未乾的《渭城曲》丟過去,這廂她依舊手不停筆繼續寫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此刻,好些人已經呆住了,就連原遊雲,雖然他一開始自信蘇悉能贏,但是面對她如此出色的表現,眼神也漸漸地起了一絲很微妙的變化。
此刻,書聖興沖沖地跑來,架勢十足道,“筆來,墨來,紙來,老子有了!”
但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