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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苦澀,還是苦澀。都喝了那麼多,怎麼還有,怎麼還要喝,不喝了行不行。於陽想要閉上嘴,可是她閉不上。她拒絕再喝藥,再次側過了頭。

“怎麼不喝了?哦,沒給你喝蜂蜜?就來。”

話音剛落,一勺蜂蜜注入了她的口中,於陽貪婪地嚥著,好甜啊,甜甜香香的味道掃除了口中的苦澀。這蜂蜜的味道真好,她從未吃過這樣香甜的蜂蜜。她張了口,想再吃一勺。

得到的是低低的笑聲:“再喝勺藥,就給你吃。”

於陽妥協了。她乖乖地吃藥,香甜的蜂蜜讓她微微翹著嘴角。

藥吃完了,她又躺下了,一切都恢復到先前的寧靜,她下意識地尋找著那雙能讓她感到安心的手。

沒有,沒有,這兒也沒有。於陽微微皺著眉頭,怎麼會不在呢?她有些急了。

一隻手指擱在了她眉心處,替她撫平了眉心,然後又握住她的手。

於陽停止了動彈,她放鬆下來。藥裡面有安神的成分,她睡得很沉很沉,但是她一直握著那隻手,真想知道這手會是誰的。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昏迷中,只是那隻手並不是常常的出現,有時候在,有時候又不在,昏迷中的於陽極力地尋找著。她常常看到一隻手在前面招著,而無論自己怎麼追都追不著,好容易追上後,沒有多久,那手又消失了。昏迷中,她總是在尋找著手。

於陽又在找手,那手先前明明在的,只是一會兒的工夫那手怎麼就消失了?於陽拼命的找著,終於,她在不遠處看到了那隻手,她飛奔著跑了過去,一把按住。緊緊地握住手,喜滋滋的握著。她要看看這手到底是誰的。

迷迷糊糊中,於陽睜開了眼,她頭一眼就是去看手,她的右手握著一隻手,一隻黑黑的,很寬大的手,掌心有厚厚的繭子,順著手往上看,她見到了一張大大的笑臉。是他!居然是桑壽。

於陽突然打了個極楞,怎麼會是桑壽?自己生病的時候守著自己的居然是桑壽?於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對著自己笑著的桑壽。

“陽妮子,你醒了。真好。”那聲音確實是桑壽的,他衝著門口道,“大夫,大夫,醒了醒了。”

桑壽叫了大夫,立即轉過了頭,笑著道:“陽妮子,你終於醒過來了,嚇死我了。痘兒雖然是破了,可是你總是在發熱,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還是劉大夫醫術高明,一劑藥下去就好了。”

於陽想跟他說話。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病了,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可是她試著張著自己的嘴,想要發聲,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生疼,發出的聲音就跟破鑼一般。她的嗓子!

“還不給她喂些水?!”一箇中年男子撩了袍子走了進來,他只是掃了於陽一眼,面無顏色的走了過來。

桑壽忙端了椅子放在炕邊請男子坐下,這邊金花兒已經把水倒好,端在於陽跟前。

於陽貪婪地喝著,嗓子眼就跟冒火一樣。需要水來澆滅一下。她大口的喝著,一不小心嗆著了,又是一陣咳嗽。嗆著的感覺真不好受。

“陽妮子,要不要緊?慢點,慢慢的喝。還要麼?再喝點。”桑壽站在一邊擔心得問著。

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冷哼一聲:“你若是想讓她漲死就只管讓她喝!”

一聽男子這麼說,桑壽忙收了口,就是金花兒也收了杯子,無論於陽怎麼表示自己嗓子仍舊乾燥,仍舊疼,金花兒絲毫沒有動靜。於陽不由抱怨地望向了那個男子,為什麼都要聽他的。他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伸出了手,一手托起於陽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處,過了一會兒,轉身吩咐道:“先喝三日的米湯,餘下的日子飲食清淡,不許是發性的東西。”說完,他就起了身子,往外走去。

桑壽忙跟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