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些經常去莊大家的雅閒慧舍消磨時間的貴女貴婦們,皆都滿面羞慚。
要說雅閒慧舍自接了前任的秘社起家,就大刀闊斧地改制,專設了兩套人馬。一套走高風霽月,陽春白雪的路子,籠絡高門大戶的女眷,走的是夫人外交路線。另一套則是密而不露,三教九流的人馬,仿效古時的信陵君,禮賢下士,雞鳴狗盜之徒都要派上用場。可問題是,這兩套人馬,在明面上,應該是完全沒有交集,各行其是的。若是讓那些貴女貴婦們知曉,雅閒慧舍原來魚龍混雜,不是那麼“高階”;自己經常去的地方,也是戲子伶人小偷流氓的大本營,卻是情何以堪?
莊穆在席上銀牙咬碎,再顧不得鎮國公凌厲的目光,只怨毒地看向下面的範四夫人安氏:自己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有算到,這安氏如此口齒伶俐,且不知廉恥,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臉面,親自上陣,與一個戲子做口舌之爭。不僅洗脫了自己身上的汙水,還倒打一耙,將席上的女眷都圈了進去。端得是狡詐陰險
安解語從範太夫人懷裡偷偷抬起頭,往皇后那邊看去,正好看見莊大家怨毒的眼光。安解語心裡一沉,卻並不畏懼,只挑釁地看過去,做了個“你輸了”的口型。--若是可以,安解語真想給對方一個倒立的大拇指,出出胸口的怨氣。這個女人,自己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卻能一出手就用這種惡毒的招數對待自己,為什麼?
就只在心裡冷笑,為什麼?--除了為男人,還能為什麼?女人這輩子,愛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哭的是男人,恨的也是男人,卻動輒是拿別的女人開刀
皇后見莊穆有些失態,便咳嗽了兩聲。等莊穆回過頭來,皇后輕聲道:“下去。”
莊穆趕緊從席上下來,跪在皇后面前哭泣道:“求皇后娘娘作主。妾身和那三慶班從無來往,鎮國公如此說話,卻是讓妾身活不下去了。”說著,便爬起來,一頭往範太夫人和安氏的席面桌角上撞了過去。眼見她來勢兇猛,安解語只來得及起身拉了範太夫人往後退,才堪堪躲過被莊穆一頭撞翻了的席面。而莊穆倒在地上,已是撞破了頭,正汩汩流血。
鎮國公怒而出席,奔向範太夫人那邊,緊張問道:“娘,你沒事吧?”
範太夫人穩了穩心神,道:“無事。老四家的反應快,拉著我一起躲開了。”
範朝暉朝安氏看了一眼,卻見她起得急了,臉上有些潮紅之色,並無半點怯懦羞慚之意。兩眼更是明亮閃爍,一幅興味盎然的樣子。範朝暉就有些語塞,也有些頭疼,便只對安氏點點頭,轉身對剛剛過來扶著太夫人的程氏道:“馨嵐,娘受了驚,今天的戲不看也罷。要不我們去和皇后娘娘求求情,准許我們送娘回去?”
程氏點頭:“國公爺說得是。這戲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皇后在上首隻急忙讓人抬了莊穆下去救治,又有宮人過來整理范家被打翻的席面,又重新上菜。
正忙亂間,有內監大聲道:“陛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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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廟堂 第一百零六章 平妻
第一百零六章 平妻
范家這邊只好先忍了下來,隨著眾人一起屈膝跪迎皇上。
皇后也急忙迎了上前,笑道:“陛下今日不是要和大司徒議事,怎麼有空過來?”
皇帝頷首,道:“梓童在這裡家宴,朕也是梓童的家人,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
皇后感激,便福身行了一禮:“陛下有心。”
皇帝便攜了皇后的手,向上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