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謝地能比的。
謝順平就氣沖沖地回到世子府,也不去繪懿房裡,就歇在了書房裡。
繪懿明知謝順平跟他爹有了咀晤,偏偏裝作不知道,只每日更加忙碌起來。又推說身子不舒服,讓盧兒服侍了謝順平兩晚。謝順平果然食髓知味,不再纏著繪懿了。繪懿這才鬆了一口氣,專注在謝家的家事上。
而輝城那邊,宋遠懷同範朝風帶著新軍打了第一次仗,因為範朝風計劃周密,又天公作美,竟然是全勝而歸。
他們此次劫得的那一大筆制錢,抵得上謝地半年的收益,自是一大筆錢。
本來這些錢是要上繳給江南王。只是宋遠懷同範朝風都不是那種心底無私天地寬的人,便首先截留了三分之二,只將三分之一交了上去。
江南王見半月不到,輝城的駐軍就從那個小鎮搶了這麼多的制錢,甚是高興,就想獎賞他們。
顧升卻進言,說輝城的駐軍沒有搶回那個小鎮,只是搶了些制錢,完全是蔑視江南王的懿旨,不僅不能賞,反而應該罰才是。
江南王卻有些聽不進去,就滿不在乎地道:“他們第一次出兵,就有這種收穫,也算不錯了。就下旨嘉獎他們,另外再督促他們出兵吧。”又對顧升道:“人家在外面拎著腦袋打仗,才得了這些制錢回來。你坐在屋裡,什麼事都不做,兩嘴一張,就要罰了這些流血流汗的人,真是涼薄透頂。——也讓將士們心寒”
顧升本是為了遏制宋遠懷的勢力發展,才要雞蛋裡面挑骨頭,故意為難他們。可是江南王似是忘了要讓他們去攻打謝地小鎮的初衷,居然為宋遠懷他們說起話來了?——倒顯得顧升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被江南王無端訓斥一頓的顧升憤憤不平的離開了江南王的書房。
王府中的下人見顧堂官從江南王的書房裡出來,不似往日歡天喜地,反而一臉陰沉,都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不敢這個節骨眼兒上去自討沒趣,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顧升在王府裡漫無目的走了一會兒,已是下了決心:他是再也容忍不了這個自大才疏,又暴虐異常的江南王又盤算著這次輝城繳納上來的制錢,抵得上江南王府一年的進項。只要有錢,就能保證權位的順利過渡承繼。——也是時候,讓雲娘動手了。
想到此,顧升便急匆匆去了雲妃的院子。
雲妃如今已是懷胎三月,又成了江南王的心尖子。——之前為了讓這個孩子過了明路,顧升已是設計讓江南王去雲妃的屋子裡去住了兩晚。過了不久,雲妃就裝作嘔吐,讓顧升找好的大夫過來確診懷孕。其實已經快五個月了。
雲妃見顧升過來,便找藉口支開了屋裡的丫鬟婆子,便在顧升身旁坐下,笑問道:“你今兒怎麼臉色這麼差?”
顧升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忘形了,便趕緊整肅了臉色,喝了口茶掩飾了一下,才道:“王爺如今脾氣越發大了。”
雲妃就知道顧升應該是在王爺那裡吃了排頭過來,便掩袖笑了兩聲,又輕聲道:“他也活不了幾天了,你還生他的氣做什麼?”
顧升嘆了口氣,道:“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我不能讓你冒險,你還懷著孩子……”
雲妃見顧升如今真是不同往日,越發心熱,就使了使眼色,往門外瞥了一瞥,才道:“放心,我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顧升就垂目盯著手裡的茶杯,望著茶杯裡嫋嫋升起的熱氣,低聲道:“橫豎王爺如今都不到你的院子裡來了。自然是如今誰最受寵,誰就最有機會下手。”卻是在提點雲妃,要栽贓到別的側妃頭上去。
雲妃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道:“這些都好說。只是事成之後,你要快些帶人進來。先抓那狐媚子頂罪。”
顧升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