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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捕頭指著那塊大石頭道:“當時死者就在石頭旁,身體的上的傷痕與其他兩次的驗屍結果一致。”
歐正雪看著那塊石頭怔了一會兒,冷冷道:“也是唇部被縫。身旁丟一本《女誡》。”
甄捕頭點頭道:“一點沒錯。”
歐正雪和兩人在原地又察看了一番。才回了縣衙。
到了縣衙,何捕快等人也都回來了。
幾人一起找了偏廳坐下,甄捕頭問道:“歐娘子今日這番檢視,對此案件可有什麼看法?”
歐正雪道:“我與你們的分析基本一致。應該是一起變態殺人案。從他拉開死者衣物。死者並無被玷汙跡象看來,應是有隱疾。另外……”
幾人都安靜的聽著,見歐正雪突然不說了。甄捕頭道:“歐娘子有何想法可以直說。”
歐正雪沉吟了片刻道:“此人是個左撇子,並且是個裁縫,現在或者曾經身邊有個違背《女誡》的女子對他影響非常的大。”
幾人都是一驚,道:“何以見得?”
歐正雪站起來,走到坐著何捕快身旁,道:“湖邊的死者的頸部咽喉被割開,血跡噴濺的形狀可以看出,血液噴射時前方沒有阻擋物,可見當時兇手不在死者對面。
傷口左深右淺,死者的額頭上有個一手緊握出的痕跡,是一個背後伸出右手向後勒的痕跡。
可見當時兇手左手拿刀,站在死者身後,他趁其不備突然左手持利器,右手勒住對方的額頭,狠狠對著對方的咽喉割下去。”
歐正雪對著何捕快比了一下,道:“就是這樣。”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甄捕頭道:“那個額頭的淤痕我見過,但是當時覺得很淺並沒有在意沒有仔細看,歐娘子如此一說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歐正雪道:“至於裁縫,這個是一個猜測,因為在放生池旁我撿到了一個東西。”她伸開手,手絹中有一根帶著陳舊血跡的針,針尾還帶著一截侵染了血跡的絲線。
歐正雪道:“我仔細看過這根針,與平常女子在家中用的針有些不同,比普通的針身更長更鋒利光滑針眼更大容易引線,做工細緻考究,應是專門用來縫製特別的衣物所用的。”
幾人圍上前來仔細觀瞧,看完後都點頭道:“確實與普通針有些不同。”
“至於說為何說此人身邊有違背女誡的女子,對他影響巨大,一方面是那本書,另一方面是他所殺的女子在長安宵禁時刻,會偷偷出門與男子私會,可見這類女子是他的目標。他仇恨的物件,指向十分明顯。”
“另外,對於這三本《女誡》是何時印出,那個書局所賣,哪個印莊所印都一一細查,最好是查出三本書都是誰買的,什麼時候買的,當時還有什麼人一起來的。”
甄捕頭對眾捕快命令道:“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你們分成四隊,分頭就去排查所有長安城內的裁縫,凡是左撇子都是疑犯,要仔細盤查案發當天的情況,還要暗地裡查清家庭身世和身體狀況。”
甄捕頭轉頭問歐正雪道:“歐娘子有什麼補充?”
歐正雪沉思了一下道:“對於這些人的童年生活,也一定要詳細瞭解,越細越好。特別是周圍有女子不檢點的,一定要重點調查。”
幾人都點點頭,甄捕頭道:“事不宜遲,馬上出發。”
歐正雪道:“我也有事要查,所以先走一步了。”
甄捕頭點頭道:“好。”剛剛說完,他又連忙道:“哦,對了,段新段郎中要成親了你可知道?”
歐正雪一怔,心底漏掉一拍,驚道:“什,什麼?!”
甄捕頭道:“我聽手下的捕快說的,前天辦案時候,王捕快腳踝扭傷了,去段郎中家找他正骨,誰知道段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