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跡部一怔,看了忍足那刺眼的笑容片刻後,怒瞪了忍足一眼,沉聲道,“忍足,拿球拍跟我進球場!”
“幹什麼?”忍足困惑地望著已經拿起自己球拍的跡部,以為對方會對自己大吼,沒想到會這麼冷靜,難道真的哪裡不對勁了?
“和本大爺打一場。”跡部冷笑著,雙目中的寒意和怒火讓忍足不覺地打了個寒顫。
難道跡部是想在球場上報復他剛才的調侃?不,不會吧?一年級剛見面那時他們兩人一直對戰到傍晚的記憶還猶新,他可不想再這麼累一次,況且現在的跡部還在怒火中,那他不是更慘?
“喂喂,跡部,可不可以不打?”平時閒散慣了,突然要他全力以赴有點不習慣。
“可以,那全國大賽你就當替補吧。”
“……”
看來是逃不過了,忍足無奈地哀嘆著,下次一定要記住,不要再去招惹這個喜歡濫用職權和易怒的傢伙了。
夕陽普照,漸漸染紅了天邊的雲霞,拉長了球場上的人們的影子。
部活動結束後,青學的正選隊員們以自己的各種理由匆匆散去,最後更衣室裡就只剩下不二週助和手塚國光兩人在慢慢地收拾東西。
“手塚君,要一起回去嗎?”已經收拾好了的不二週助轉頭,微微笑著問一旁一直靜默的手塚國光。
聞聲,手塚看了下不二週助,然後迅速拉上袋子的拉鍊,“今天沒人來接你?”
跡部每天會準時出現在青學校門口,並和不二週助一起離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了,又或者說,跡部一天不來,才會讓大家感到奇怪了。
“小景今天有練習,所以我一個人回去。”不二週助毫不介意地把簡訊的一半內容告訴手塚。
手塚思忖了片刻,才點點頭,接著便和不二週助一起走出了校園。
兩人還是像以前那般並肩而行,這是手塚的感覺。沒有什麼言語交談,卻能明白彼此的心情,靜靜地走著,腳步總會很有默契地配合著,這是三年來他與不二週助的相處方式。
可是他知道,如今的不二週助不再和以前一樣了,因為他已經不再記得以前任何關於自己的事,會這樣有默契地配合著,或許也只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吧。
“過幾天又要校內排名賽了,這次應該很重要吧?”正如手塚國光所想,不二週助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只是覺得無聊而隨便找了話題而已。
“嗯……”是很重要,為了三年前的約定,只是如今在履行這個約定有意義麼?這個已經被人遺忘了的約定……
“說到比賽……”不二週助忽然陷入了回憶,他記得之前在別墅的時候,他和跡部有約定過回來後要比一場的,可惜經歷了南野的事後,就被他們拋在腦後了。
“比賽怎麼了?”不知道內情的手塚困惑地問,因為很難得不二週助也會在意比賽的事。
“沒什麼,只是想起之前和小景的約定而已。”不二週助微微笑著,宛如春風拂過般溫和清爽。
又是跡部麼?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精明如手塚早就看出他們兩人的羈絆,也看出了不二週助對跡部的信任和依賴,雖然覺得失落,可是在看到不二週助幸福的笑臉後,他也決定把不二週助遺忘的事藏起來,沒錯,當初放手的人是自己,如今只要他幸福的話……
手塚停在了一條鋪滿了金燦燦夕陽的河流的堤岸上,餘暉掩去了他的神色,不易看見的手緊握了下,似要把心中的痛忍藏在看不出情愫的面孔下。
“手塚君,怎麼突然不走了?”不二週助也疑惑地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望著河面出神的手塚國光問道。
“……記得……這裡麼?”手塚的視線一直停在河面上淡淡地問道。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