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面對恐懼時，我成為恐懼！

手杖店的門開啟了，一道身影出現在店門口，藉著昏暗的燈光，亞瑟能夠清晰看到是泰特——與前身記憶中的泰特面容一般無二。

甚至，笑容更加燦爛。

只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這種笑容，讓亞瑟本能的抗拒。

並不是笑容不夠真誠，或者宛如戴著面具。

相反的，對方的笑容很真誠，真誠到不摻雜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而看著這樣的笑容，亞瑟反倒希望希望其中參雜虛假。

因為……

那會像個人。

“客人，歡迎光臨！”

“有什麼需要嗎？”

真誠的微笑。

但猛地，一顆頭顱就佔據了亞瑟的全部視野。

“謝謝。”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模糊的腳步聲傳入了泰特、駕車輔警的耳中，它們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眼前的人是假的，真的人已經跑了，立刻它們帶著習慣性的笑聲，向著那腳步聲追去了。

“客人，您有什麼需要嗎？”

亞瑟甚至能夠清晰地聞到鮮血的味道和不知名的腥臭。

它們幾乎與亞瑟臉貼臉。

泰特帶著真誠的笑容，認真地詢問著。

莫名的，在它們的視角下，亞瑟變得有些奇怪。

對方已經努力壓抑這種喘息了。

“我這裡，很溫暖。”

亞瑟微笑的擺了擺手。

“顧問，您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可它們並沒有追上想要的目標。

哈哧、哈哧！

粗重的喘息，暴雨之下帶出了濃重腥臭的哈氣，兩隻怪物就這麼圍繞著馬車轉動，猶如伺機而動的惡狼，準備撲進車廂內，撕開亞瑟的身軀。

“來吧，上來吧。”

而亞瑟？

他開啟了車廂的門。

他注視著兩個怪物，繼續笑著說道。

只有空蕩蕩的街道和無盡的暴雨。

亞瑟語速極快地回答道，同時，輕敲車廂，示意車伕趕緊離開。

泰特則是完全失去了面容，眼睛、鼻子、耳朵都沒有了，彷彿是被黑色的炭筆潦草的塗抹了，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亞瑟的笑聲變高，變得撕裂，變得完全不像是人。

啪啪啪！

雨點砸在車廂玻璃上，趁機以【虛無之手】拎著【阿託斯之箱】遠離後，亞瑟開始調整著坐姿和頸枕，讓自己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在那裡。

恐懼？

側耳傾聽著從店鋪一旁小巷子內傳來的喘息聲。

亞瑟看了一眼已經損壞的【防護銅幣】，雙眼微眯——很明顯，剛剛雖然是某種幻境，但‘傷害行為’卻是真實的，不論是對他，還是對施展者，都是如此。

駕車的輔警頭長了回去，但是他開始不停撕扯自己的臉，呼吸間整張臉就變得血肉模糊。

那裡一片虛無。

他對兩隻怪物發出了邀請。

“保持你們的笑容！”

“為什麼這麼嚴肅？”

“暴雨裡太冷了。”

我理解你們。

它們看著亞瑟真摯的目光，竟然有些恐懼。

不可能的！

它們才是應該被恐懼的存在才對！

“沒有什麼比給一個人一個笑容更有力量了！”

他無非就是偶爾借用一下其他巨人的肩膀罷了。

放開我瘋子！

你這個怪物！

“顧問，您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