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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匪過如梳,兵過如篦!

雛天鷹猶如一道幽靈,浮立於柳陽鎮上空,於高空向下俯瞰,觀察著高進忠的行動軌跡。

高進忠穿過廣場,走過幾條街巷,來到一處廢棄哨營。

營房十分陳舊,牆壁斑駁不堪,好幾處都有綠苔攀附的痕跡,房屋前立著一座小牌坊。

十來個老軍漢,穿著髒兮兮的號服,在曬太陽。

若不是牌坊上插著大景王朝的朱雀軍旗,只怕路人會誤以為此處是流民聚居地。

事實上。

這些老軍漢,早已被排擠出作戰序列,實為兵痞。

他們完全沒有對抗賊寇蠻夷的膽量,但欺負平民百姓的膽子還是有的,而且很大!

匪過如梳,兵過如篦!

賊寇掠民,如同用梳子梳過一遍,把家裡財物都掠走,但是梳齒與梳齒之間間隔大,會遺漏一些;

官兵掠民,如同用竹篦掃蕩,篦齒細密,過後搶劫一空,再無遺漏。

而這些兵痞,便等同於兵匪合一,最是狠毒!

刀莊教頭-王百勝年輕時,便曾因一件小事,得罪了試小旗官-程獄,結果,不僅本人被開除軍籍,他的家庭,也被兵痞找上門,多次收取羽箭稅、保境錢,愣是把稅,收到了九十年以後!

生生把王原本殷實的家庭掏空,逼到走投無路,最終,全家投奔了劫匪,如非刀莊收留,後果不堪設想。

可以說,哨營內的這十幾名軍漢,便是柳陽鎮兵中的爛瘡、汙垢、垃圾!

“聽說趙府與軍隊有些關係,看來傳言不虛”,陳澈接收到雛天鷹傳來的畫面,心中一緊,暗暗猜測道:“高進忠找哨營作甚?”

“唳——”

雛天鷹感應到陳澈心中急切之意,撐開雙翅,以極快的速度,翱翔而下,飛落於牌坊頂端。

“咦?”

高進忠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猛地抬起頭,凝望牌坊,卻發現只是一隻瘦瘦小小的雛鷹,便不放在心上。

他回過身,對眼前的老軍漢微笑道:

“程爺,趙府有些不方便的事,要尋你幫忙。”

“二十兩。”

這老軍漢,便是曾經禍害了王百勝的試小旗官-程獄,官身從九品。

若要讓他出手幹一些髒活,價錢從不便宜。

高進忠隨手丟擲一錢袋:

“這二十兩是定錢。”

程獄露出奸猾笑容,舔了舔嘴唇:

“高公子要我解決哪戶人家,還是看中了哪家未出閣的小姐?”

趙冷松雖不在乎區區流言蜚語,但身為弟子的高進忠,卻無法忍受這些非議,自作主張道:

“有兩名趙府逃奴藏匿於樊氏刀莊,你今夜翻入院牆,將那二人,捉回趙府,可再予你二十兩銀。”

程獄眼中一寒,他可不願意捲入趙樊兩家的紛爭,腦筋急轉,生出急智。

學著說書人的口吻,他故作文縐縐道:

“我有一計,可不動干戈,使那逃奴陷入死局。”

牌坊最頂端,雛天鷹聽不懂人言,悠然立在上頭,用嘴巴清理著身上的羽毛,純粹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視聽中轉器”。

但當這些話傳入陳澈的耳朵裡,不禁疑惑,難不成,這所謂的“程爺”,有辦法繞過樊氏刀莊的庇護?

“計將安出?”

高進忠怔了怔,略微配合地回了一句。

程獄奸笑一聲:“高公子,趙府如今被陳澈一事影響,名聲一落千丈,對否?”

“不要賣關子,某家可沒興趣陪你演戲”,高進忠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不耐煩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既然陳澈這廝想恢復自由身,那就給他好了”,程獄一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