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妍聞言不住咋舌,心道何必問也太慘了一些,能被痛揍,想來也是因楚恆有意叫人攔著救何必問,只是這書呆子當真有趣。
祈年疑惑道:“這書呆子當真呆,怎不聽何公子解釋?旁人也不幫著何公子說話?”
沉水終於遮掩不住幸災樂禍的神色,笑道:“那書呆子指著何公子就問‘他哪點像第一才子?’聽他這樣問,哪個答得上來?如今何公子還有書呆子都被送回王府了。”
祈年聞言撲哧一聲笑了,隨即忙遮了嘴,雖說石清妍跟何必問是知己,但她卻也跟沉水一般不喜歡何必問,說起緣由,那便是她跟著石清妍頭會子去見何必問的時候,何必問很是風流倜儻地調戲了她。
石清妍瞪了沉水、祈年一眼,嘴角卻也揚起,說道:“快給我穿衣裳,我得去瞧瞧我知己去。”說完,心道何必問也有今天,當真是馬有失蹄。
“那書呆子據說是珍藏了何公子的一副字畫,聽說何公子人在益陽府,便傾家蕩產地趕著來見他呢,誰曾想,見著了何公子,他就把何公子揍了。”沉水看石清妍也有些落井下石地笑個不停,便添油加醋地接著說,手上拿著石清妍的衣裳,又眉開眼笑道:“據說那書呆子問何公子哪點像第一才子的時候,何公子都愣住沒想起來怎麼答話。”
祈年一邊給石清妍扣著夾襖,一邊忽地問道:“你怎知道的這樣清楚?”
沉水笑道:“你不知道,瑞王爺回了王府,就叫他的小廝到處說呢。誰叫何公子跟瑞王爺站在一起,瑞王爺更像第一才子呢。也不知道何公子哪裡得罪了瑞王爺。”
石清妍收拾了一會子,吃了兩塊點心墊肚子,便忙領著沉水、祈年去探望何必問,人到了前院的時候,嘴角依舊高高揚著。
楚律見石清妍過來,原要斥責她一句為無關緊要的人擔心什麼,又看她笑容滿面,不似關切,倒像是來瞧何必問笑話的,於是也沒了話說。
“王妃,那書呆子捆在那邊了。”沉水向馬廄那邊指了指。
石清妍向那邊一瞥,太遠了理所當然地沒看見人,待要進屋子裡去看何必問,便聽屋子裡先傳出一聲楚恆的驚叫,半響,她開口試探地問:“裡頭能進去嗎?”
許久沒人答話,楚律問道:“五弟,你怎樣了?”
問完了,裡頭半天出來一個臉色古怪的太醫,隨即又出來一個神色輕鬆略帶鄙夷的楚恆,一個臉上滿是淤青的何必問。
石清妍眯了眯眼,心道什麼事能叫太醫臉色這般古怪,半響恍然大悟,暗道難怪楚恆要一直敗壞何必問名聲,說道:“原來你們是……”
“嫂子莫多想,他們不是。”斜地裡□一道同樣壓抑著愉悅的聲音。
“知己,必問不是。”
何必問與隔了幾步走來的楚徊同時說道。
楚恆疑惑地問:“我們是什麼?”
“五弟莫問了。”楚徊含笑道,眯著眼仔仔細細地將何必問臉上的傷看了一遍,不由地倍感欣慰,暗道被何必問獅子大開口要去了那樣多的東西,終於能在心裡嘲笑何必問一回了;日後自己要重用何必問,便睜大眼睛只看一個模糊的何必問身影,若要鄙薄他,便迷了眼仔細將他那淺薄的麵皮瞧一瞧。
石清妍依舊有些狐疑,忽地瞧見楚恆揉著手,看他手上隱約露出一道血印子,不禁為跟何必問互稱知己感到丟臉,心想枉何必問是第一才子,惱羞成怒了竟然會咬人,也難怪人家書呆子問他哪點像第一才子。
“哼,世人終歸膚淺,竟然會被色相迷惑到這地步。”何必問冷哼一聲,眼睛瞄向楚恆那臉皮,不禁有兩分豔羨,隨即又哼了一聲,心道自己的長相也不輸給楚恆。
“早先妄圖用色相迷惑眾人的,也不缺何才子一個吧?”楚恆針鋒相對道,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