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萬萬不能放心將益陽府給他們。
“何公子說的是,本王正是因這種種顧慮,才想著好好教導靜喬一番。即便日後招贅了女婿,當家人依舊是靜喬。”楚律有些心虛地說道,順著方才自己丟出去的話,一定要在嘴上將自己說成十分看重楚靜喬的模樣,心道何必問果然名不虛傳,竟連平定了頤王、熙王后的事也想到了。
何必問心裡驚歎個沒完,又轉頭問石清妍,堆著笑臉說道:“這玩意,送必問一個?”
“不送,你想害誰,知己我替你去炸。”石清妍笑道。
何必問方才那話只是試探,此時聽石清妍這般說,也不強人所難,又忙說道:“知己你當真厲害,這玩意你怎麼想出來的?”
“靈機一動就想出來了。”石清妍笑道,在地上蹲地久了,就看向楚律:“王爺,咱們能起來回家了吧?”
楚律猛地醒神來,見他、石清妍、何必問還蹲在地上,天邊依舊露出晨曦,忙道:“起來,回去。”說著,先站起身來,又看陸參、顧逸之已經叫人收拾妥當了,便領著石清妍等人下山去。
何必問一路興致盎然地問東問西,先問了楚律,見楚律語焉不詳,便識趣地轉頭去問石清妍。
楚律一路蹙著眉頭,強耐住性子聽他們這對知己彼此奉承,心裡卻也有些詫異,暗道這兩人竟然能從炮彈扯到買賣繼而扯到海外的貿易,從海外貿易又扯到絲綢瓷器,從瓷器又扯回如何防著旁人偷了他們家這做炮彈的手藝,從手藝上又扯到拿了祖傳秘方開鋪子的事。只聽這二人滔滔不絕,你來我往,看似扯得遠了,卻又總能恰到好處地再扯回來。
待在半山腰上再遇見等候已久的石漠風時,楚律已經聽那對知己彼此將對方捧做聖賢了,心裡膩歪的很,腹誹道:說什麼高深流水,嘆什麼知己難得,所謂知己不過是將彼此奉承地天上有地下無罷了。
“王爺、妹妹,山上那是怎麼回事?”石漠風耳鳴了半日,心裡數了數,記得是九聲,心道這九字當真不是“好事”。
“沒事。”石清妍笑道,“漠哥哥,咱們回去吧,如今天亮了,待回了城裡,街上就有早餐賣了。”
石漠風見石清妍有意扭開話題,心道帶了他來,卻只叫他聽一聲,莫非餘下的八聲另有玄機?“妹妹,哥哥還不知道你領著哥哥來的深意?”臉凍僵了,竟然有些覺得臉上的傷不痛了。
“待回去之後哥哥自己領悟去吧。”
“妹妹的右手怎地了?怎地忽然成了左撇子了?”石漠風看見樹上掉下一片雪,石清妍卻用左手去攔,眼裡精光一閃。
“妹妹我原來就是左撇子,要不是母親太過嚴苛,一定要眾姐妹們用右手寫字吃飯,哥哥你也不會如今才知道。”石清妍說著,忽地狡黠地一笑,在石漠風耳邊低聲道:“哥哥,方才那九下是鳳鳴岐山,哥哥聽說了鳳鳴岐山四字,可看穿妹妹的原形了?”
石漠風一怔,看石清妍有意笑得妖異,心裡頓時確定了此女並非他們石家女兒。
“王妃,這邊風大,回去吧。”楚律說道,又先在前頭走,看石清妍踩著她的腳印跟上,才轉過頭去不再回頭。
石漠風有些怔愣,只覺這女人定是楚律不知從何處尋來冒充他們石家女兒的。
“你又看必問知己做什麼?”何必問輕笑道。
“何公子,那人……不是石家女兒。”
“她哪點不像是石家女兒了?”
“除了臉、身形、聲音,哪哪都不像。何公子可否替我將這訊息捎回京城?”石漠風看顧逸之領著人先隨著楚律走,此時他跟何必問被落在後頭,便壓低聲音說道,“若何公子幫了小弟這一回,石家定然對何公子感激不盡。何探花有石家相助,在朝廷中更是前途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