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錯就錯在說葉宛然不過是個女人,連帶著將自己這女人也拉進去貶低了,甚至她還拉了旁人跟她一起貶低自己。
楚靜喬再看石清妍,默默地落下淚來,暗道石清妍這才是替她做了長久打算,就算哪一日她不再管外頭的事,也該是自己心甘情願地將事情讓給兒子、夫君管,而不是被人逼迫著縮回後院;石清妍如今有了賢淑、賢惠、那誰三個兒子,卻還替自己長遠打算,提醒她留心這些致命的細微之處,可見她是真心對自己好,“女兒錯了,女兒再也不敢了。”磕了頭,因覺自己這次錯得太過,就沒起身。
楚律蹙眉,不知石清妍又教了楚靜喬什麼,心說有了賢淑三個後,為了怕楚靜喬對賢淑三個下手,石清妍一直對楚靜喬極好,怎地如今重重罰了她?
“
“該吃晚飯了,起來吧。”楚律說道,示意石清妍說句軟話將這事敷衍過去。
“這種事,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了,一輩子也不會記住。好好地跪上半日,回去將‘牝雞司晨’四個字寫上十萬遍,要懸腕寫大字。我也不叫人盯著你,你愛寫不寫。”
“女兒一定寫。”楚靜喬哽咽道,因感激石清妍,便又慚愧地看向她,心道石清妍這是知道她性子要強,才早早地提醒她,免得她哪一日沒有防範地栽在這“牝雞司晨”四個字上。
楚律聽到“牝雞司晨”四字,心道石清妍怎地扯了這麼遠?原本不就是楚靜喬跟石漠風有些過節的事嘛。
石清妍卻是舒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楚靜喬比楚靜遷懂事聽話一些,“王爺,咱們去吃飯吧。”說著,就站起身來去拉楚律。
楚律也不愛插手楚靜喬、石清妍之間的事,便隨著石清妍去了。
楚靜喬跪到三更,因體力不支,終於昏厥過去,待醒來時,就見外頭天色大亮,自己躺在了床上,床邊還有個楚靜遷巴巴地伺候著。
“如是、如斯,怎地叫她進來了?”楚靜喬不耐煩地說道。
如是忙趕了進來,說道:“奴婢才離了身去給公主要藥,二姑娘要幫著公主揉腿……”
“誰稀罕她來揉?”楚靜喬冷笑道。
如是忙道:“是奴婢錯了,二姑娘,你且……”
“公主姐姐,妹妹是看姐姐受傷了,膝蓋上好大的淤青,才……可是母妃罰你了?”楚靜徙小心地問道,因覺得楚靜喬定然此時定然對石清妍滿腹怨氣,心裡動了藉著楚靜喬跟石清妍置氣,跟楚靜喬同進退的心思。
楚靜喬冷笑道:“你在腹誹母妃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白眼狼對著大永侯家的人只提樓姨娘對你怎麼情深意重,隻字沒提母妃的苦心?”
楚靜遷心裡愕然,暗道這楚靜喬怎地受了這麼重的罰還處處維護石清妍,莫非她中邪了?“公主姐姐,我沒有……”
“你沒什麼?實話告訴你,外頭人都知道樓家大勢已去,眼下打著仗皇帝叔叔、父王才不管他們家罷了,等打完了仗,樓家第一個就倒黴了。那樓朝日送到益陽府求情的書信不知有多少封了,父王一概沒搭理。”楚靜喬冷冷地看著楚靜遷臉色變得煞白,試探著彎了下膝蓋,只覺得膝蓋上鑽心的疼,“回自己屋子裡後悔去,別留在這邊礙眼。”又對如是、如斯說道:“日後再叫她進門,我便打斷你們的腿。”
“是。”如斯、如是忙道,不敢提她們躲懶,叫楚靜遷替楚靜喬揉了一夜腿的事,又紛紛想著楚靜遷能給楚靜喬揉一夜腿,怎就不會去跪求石清妍高抬貴手?
☆、119無情棄不能羞三
楚靜喬躺在床上養傷;又聽說石清妍當真沒叫石漠風進門;石漠風也因為賭氣出去住了;心裡覺得他們乃是親兄妹;石清妍怎會當真忍心將石漠風逐出王府;不過是礙於她的臉面不好就此放過石漠風罷了。這般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