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錦王爺就在那沒建好的廟裡,你不去跪求他評理?”何必問善解人意地指點道路,一個小和尚機靈地向那邊山上奔去,半路又被罵人的男人領著的人攔腰抱住。
“這可了不得,你們是要殺人滅口呢!”一個小和尚叫著,就從地上站起來,掐著腰彎著身子向罵人的男人身上頂去,“我跟你拼了。錦王府舅爺被人下了藥都能告狀?我們師父被人逼死告不得狀了?”
那罵人的男人冷笑一聲將小和尚推倒,隨即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家?如今錦王府正在打勝仗,我們家哥兒就在領兵替錦王爺打仗呢。”又踢了踢地上的靈幡,暗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貴姓賀蘭?抑或王?”何必問插嘴道。
“……敝姓司徒。”那人因看何必問穿著華貴,且何必問的隨從已經跟了過來,就又道:“單名一個簡字,敢問公子是?”
“何必問。”
“原來是一家人,”司徒簡滿臉堆笑地說道,“何公子如今也為錦王爺效命了?我們家尚兒也是。”
“原來是司徒的家人。”何必問說道,隨即在隨從裡看了看,然後挑個最清俊的小廝,“你去瞧一瞧胡云大事有事沒有。”
“何公子也認識這花和尚?”司徒簡詫異道。
“胡云大師出身名門,誰人不知?錦王爺才跟他說了話呢。”何必問淡淡地說道,瞧見胡云一點動靜也沒有,又見何探花獨自一人騎馬過來,心知何探花當是在楚律、楚靜喬那邊碰了一鼻子灰才回來的,就對何探花道:“探花郎,你來瞧瞧胡云大師怎地了。”
何探花忙翻身下馬去看,司徒簡不曾料到一直跟司徒靈有來往的胡云大師這般有名,臉唬得蒼白,忙也看過去,卻見何探花伸手試了試了胡云大師的氣息,又拿了手按了按胡云大師的胸口,終於這胡云大師有了反應拿了手按在何探花手背上,眼皮子翻了翻,就睜開了眼。
司徒簡心道這花和尚要做戲也不做全套,這麼會子功夫就醒了,笑道:“胡云大師既然醒了,那就……”話未說完,就見胡云大事握著何探花的手,又閉上了眼睛。
“哥哥,這?”何探花蹙眉。
何必問心裡嚇了一跳,原只是試探一下,不想……只能委屈何探花了,拿了手按在何探花肩頭,說道:“莫管閒事,你只握著胡云大師的手就是了。”
何探花莫名其妙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胡云,左思右想,沒想明白這是怎地了。
“我師父又死過去了,你賠我們的靈幡,還有請大夫給我們師父看病,還要親自去八步寺給主持方丈賠罪,不然我天天在佛祖面前詛咒你。”方才撞向司徒簡的小和尚說道。
司徒簡待要冷笑,又顧忌何必問在,就對何必問埋怨道:“都怪家中侄女不孝,才惹出這事,家中老母臨終留言叫侄女嫁人,侄女不肯,於是惹出這麼些是非。”
“你家侄女為何不肯聽你老母的?你老母為何不早給她定親?”
司徒簡臉色稍變,原來司徒尚的父親自暴自棄後,司徒老夫人就隨著他們夫婦居住,待司徒尚父親過世,司徒老夫人更不曾管過司徒尚兄妹二人的事;他們夫婦二人唯恐沾上司徒兄妹,日後少不得要替司徒尚出了娶媳婦的銀子、給司徒靈出了嫁妝,於是就也遠著他們兄妹。司徒老夫人日漸昏聵,死前一年多連他們兩口子都不大認得,哪裡還記得司徒靈,“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那丫頭就是脾氣倔才找不到人家,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
“……你我二人去那邊樹下慢慢說?”何必問見路邊有棵大樹,又見胡云躺在地上不急也不躁,於是就優雅地示意司徒簡去樹下慢慢聊。
司徒簡家根基淺薄的很,司徒尚跟隨錦王爺之後,他們兄妹二人的境遇好了一些,但旁人都知他們叔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