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徊眯著眼仔細地看了石漠風一回,見石漠風比他上次見面時滄桑了許多,暗道叫耿奇聲不露聲色地旁敲側擊,他對石漠風用刑了?
“可笑,你的貞操早在益陽府就被葉家母女奪了,還有,我就不信你沒去益陽府之前是個處!”耿奇聲不敢說話,耿事就代替他父親跟石漠風叫陣。
“放屁!不是處就沒貞操了?就能任人踐踏了?”大抵是嘗過一次不要臉的甜頭,就身不由己地迷戀上了不要臉的灑脫快感,石漠風此時徹底不要臉皮了,梗著脖子對楚徊道:“陛下,陛下千萬要給學生做主,學生之前不是處,但定親之後早已經立誓為未過門的娘子守身如玉了,殺千刀的耿家人一次弄了兩個女人糟蹋學生呀!兩個呀!若非學生身強體健,此時早已搖搖欲墜!”
噗嗤——
下頭跪著的人,甭管誰領過來的,忍不住笑出了聲,就連錦衣衛、京畿衛,定力不足的,也微微抖著身子笑了起來。
楚徊一時間,彷彿覺得自己又到了那嚴寒的北國,此時滿院子裡颳著的,都是肅殺的益陽府的北風。石將軍在打仗,太后叫人打砸了石家,耿奇聲叫人毀了石漠風貞操,他這皇帝沒過河就拆橋的罵名是少不了了;可恨餘大將軍逃走,鍾老將軍人在燕回關,鄭將軍越發不堪,眼下他不得不用了石將軍……一步步走下臺階,向那跪著的一堆人走去,將腳下的子弟們一一看過,心知這些毛頭小子們此時大多處在逞勇鬥狠的年紀,這會子過來,存心要來湊熱鬧的居多,要造反的沒幾個,自己萬萬不能將他們歸為錦王府一黨。
站在跪著的眾人之中,楚徊開口道:“將姓耿的綁起來押入大牢,錦衣衛牢牢看守住耿家婦孺,不可放過一個。至於其他人,”吸了一口氣,看向自己面前的鳳泠月,“京畿衛將他們一一送回家去,請各家長輩看在眾人年幼無知的份上,不必太過苛責他們。”
耿家人齊齊將頭仰起來。
耿奇聲心知這麼一來,耿家就等於被抄家了,況且放過其他人,豈不是將今日打架的事全怪在耿家人頭上,明明最先動手的不是他們,忙道:“陛下,是太后……”
“閉嘴!將所有耿家人帶走!三嫂子放心,朕定會給石家一個交代,不會叫石家受了委屈。不知此時石老將軍在哪?朕既然來了,便當探望探望他。”
猛士們都知道石老將軍躲在門房裡,但此時將石老將軍從門房裡揪出來,叫石老將軍當面看著石漠風大呼貞操、清白,定會將石老將軍氣死。
“快些,去請了老太爺來。”石清妍敷衍地對沉水、祈年說道。
二女答應了,就邁著碎步向外去,足足過了一炷香功夫才回來,回來後,便道:“回陛下,沒找到老將軍。”
楚徊心道石老將軍怕事躲出府了?好個老奸巨猾的老頭。
“四嫂子精神好得很,不若隨朕回宮去探望探望母后?”楚徊心道今日的事就權當做是小事,帶了石清妍回宮,追問她神兵利器的事才是要緊。
“陛下,石家眼下就剩下臣妾一個能當家作主的,若是臣妾走了,石家人怎麼辦?這叫父親哥哥們如何安心在沙場殺敵?還請陛下儘快查實耿大人謊稱太后旨意、打砸石家、侮辱漠哥哥的事吧。”石清妍福了福身,“再則,鬧這麼大,旁人還以為石家要被抄家了呢,要是又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傳到了父親哥哥們那邊,就大事不妙了。臣妾請旨留下替陛下善後。”
“替朕善後?”楚徊輕笑道,那他如今是替誰善後?
“要不,替太后善後?”石清妍善解人意地說道。
楚徊一怔,心道就對外頭說是耿家謊稱太后懿旨吧,料想這等太后搶人的荒唐事,聰明人不會輕信,笑道:“那就當是替朕善後吧。梓童可願隨朕回宮?”
“臣妾自當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