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跟眼下他們石家沒幹系吧?她到底是怎麼把這麼遠的事扯在一起的?
“快百年了就不能廢了?皇帝就能不顧律法公開養打手了?打的還是朝廷命官!今日無端端的搜查咱們家,這算哪條律法?”石清妍問道。
“廢了?”石老將軍目瞪口呆,沒明白石清妍他們到底在商議什麼事,“一百年,已經足夠叫錦衣衛成為律法律條……”見何必問、賀蘭淳他們看他,便訥訥地說道:“罷了,我老了,你們商議吧。”說完,便沉默不語地不再插嘴。
何必問說道:“人之所犯,一斷於法。已經有各品級的衙門‘斷於法’,再設錦衣衛,委實是雞肋,與民無益,反倒養出一群跳出‘法’之外無惡不作之徒。即便百官有罪,自有朝廷律法在,自有層層判冤決獄的官員在,要他們錦衣衛插什麼手?又要皇帝插什麼手?若要廢,便要從根子裡去說,那便是設下這錦衣衛的前朝皇帝多疑、心胸狹隘,乃至於設下錦衣衛後便導致國中禍事連連,我朝立朝不過幾十年,沿襲前朝舊制也在情理之中,但不能因此諱疾忌醫,當狠下心來挖骨療瘡,這才是治本妙法。”
賀蘭淳點頭稱是,眼睛看向石清妍,見石清妍點頭十分贊成何必問這話,便語重心長地說道:“王妃可知,依著你的念頭折騰下來,即便錦王爺僥倖得以……掌天下之舵,留給他的,也定然不是他前生所見的帝王霸業。”
石清妍見賀蘭淳竟然想到楚律登基那事去了,笑道:“賀蘭大人當真深謀遠慮。以賀蘭家為例,賀蘭家百年世家家大業大,便是方才,賀蘭大人下令令賀蘭家人痛打錦衣衛也無妨,最終都會大事化小。賀蘭大人沒那樣行事,且素來教導家中子弟遵規守法。可見,賀蘭大人也知,每每逆著律法行事,終會失了民心,不是長久之道。”
“那錦王爺可願意此事?”賀蘭淳心道楚律雖宅心仁厚,但終歸是皇家人,他焉能答應叫那塊原該是金子的皇位到了他手上變成銀子?
石清妍笑道:“他定然答應。”
“王妃怎會如此確定?”賀蘭淳疑惑道。
“眼下是老四不答應的事我們家王爺都答應,等過兩年,知道答應了之後的好處,他想不答應都不行。將自己拉到跟尋常百姓一樣的位置,依舊能夠詔令百官,卻能叫別國帝王對他俯首稱臣,他焉能不答應?”石清妍笑道。
賀蘭淳心道是了,楚律此時為了其中的好處不得不答應,待嚐到了好處,自然會心甘情願答應。
何必問噓了一聲,示意石清妍、賀蘭辭二人看向前來彙報的石方圓、石思存。
石方圓過來後,便樂不可支地說道:“錦衣衛指揮使叫錦衣衛挨個將和尚們看了一遍,如今上國寺的和尚們鬧著說就連先帝也不曾這般侮辱過他們,鬧著要去皇宮外打坐,誓死叫皇帝給他們一個交代。”
賀蘭淳輕輕點頭。
何必問忙伸手整理衣裳,又扶了扶頭上冠子,“知己,咱們走吧,此時就叫人去支會聶老頭一聲,還有那些一輩子沒找到機會以死進諫的言官們,這回他們終於能夠‘死得其所’,再不會覺得自己一輩子無所作為了。”
石清妍衝石老將軍笑道:“祖父,咱們走吧。”
“做什麼去?”石老將軍糊塗了。
“弄死錦衣衛那群王八蛋去。”石清妍看石老將軍沒反應,就乜斜了眼睛看向石老將軍,說道,“祖父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石老將軍因被小瞧了,忙說道,稀裡糊塗地聽石清妍他們說了一通,也想明白與其叫皇帝懲治了那隻聽皇帝話的錦衣衛,不如想法子將錦衣衛給廢了,想起耿業摟住好德太監後的一番說辭,有道:“將耿公子也帶去。”隨後又道:“咱們去菜市場坐著去,皇宮外侍衛眾多,且百姓也不知此事究竟,就去菜市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