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爺的。”顏融忿忿咕噥,“當年就該一巴掌拍死他,也免了你孃親幾桶眼淚。這個人吶,本事是有的,可就是腦筋不清楚,不知道什麼事兒可以去做,什麼事兒死都不能碰。”他砸吧砸吧嘴,喃喃自語,“連老七的閨女都敢惹,真正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這回要是把瑤瑤丫頭弄回來還好,萬一出半點差錯,瞧老七不剝了他的皮。”
顏贏寒戰一陣。
吳琥爍被剝皮,他這個知情不報的八成是斷手斷腳,不禁苦笑連連。
這幾日來,夜裡夢到顏初瑤的次數越來越多,場景不斷變換,大多時候都瞧著她被黑壓壓的人追逐,遊走於城市的安之間。
如果那些場景都是真的,是透過雙生子之間奇妙的感應而傳遞到給他的影響,事情真的不容樂觀。
瑤瑤哇,你又惹到了誰,被人如此大手筆的追殺不止。
那惟恐天下不亂的個性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至少學會審時奪度,看清楚情況,再肆意而為吧。
他忽然感激老頭子在小時候把顏初瑤當成男孩子去養,教她武功,教她計謀,把她培養的無比強大,有了這些傍身,再配合她天生的機敏聰慧,想來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吧。
至少她能撐到讓他想到辦法,把瑤瑤從遙遠的未來接回身邊。
。。。。。。。
“今兒天氣真不錯啊!”
咦,是誰在她耳邊說話,清亮亮的男子聲音,十分悅耳。
在昏昏沉沉之中漂浮,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溫若若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將眼睛掀起一條狹窄的縫隙。  ;
大鬍子臉焰寶寶
一張放大的鬍子臉,雙手托住坐在桌子上,定定的望著她。
若若眨眨眼,微笑闔眸,真是沒辦法,居然還在夢中。
“你還想繼續睡嗎?會趕不上吃飯哦。”大鬍子笑意濃濃,真難為他說話的時候不會咬到唇邊濃密的鬍鬚。
可這番可愛的表情,實在是不適宜在他臉上出現吧。。。怎麼看怎麼怪異,她怎麼會夢到如此詭異的男人。
越是想睡,反而越是清醒。
不知名的鳥兒在窗外清脆的叫,抑揚動聽,與樹影搖曳相映成趣。
不遠處,還有僕人低低的交談,雖然聽不太清楚,可那種感覺卻如此清晰。
不對,這不是做夢。
若若刷的張開眼,驚駭的指住大鬍子的臉,“你是誰?”
“焰寶寶。”他回的很爽快,眨巴眨巴黑葡萄似的眼,習慣性的扮可愛。尤其是瞳孔之中一圈淡淡的紅,特別的醒目,他偶爾笑的多了,那紅色彷彿還會旋轉似的匯聚成一團小漩渦,亮晶晶的非常特別。
“我不認識你。”她戒備的往後退,對莫名出現在她房中的男人,無法給予信任。
“今兒才到的。”他答的理所當然,一捋鬍子,往下扯了扯,很惱火的樣子,“又纏在一塊了。”
果然,鬍子的末梢,幾根不聽話的捲到了一塊,焰寶寶就拼命的往開扯拔掉了幾根,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個拿梳子會好一點吧。”好奇怪的人哦,“要是覺得不方便,為什麼還要留這麼長呢,又不好看,又不衛生。”
焰寶寶心有慼慼猛點頭,鬱悶無比,“我打賭輸了嘛。”
還有賭這個的?
誰會無聊到拿鬍子當賭注。
還不等她發問,焰寶寶居然徑直湊過來,扯了扯若若的袖子,“要不要出去看看我新收的徒弟,他在一根手指頭倒立呢。”
練功,練耐力?
敞開的窗讓視線一覽無餘,順著焰寶寶的手指,在極遠的地方,有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頭朝下腳向上筆直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