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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房門沒有人,只地中間立著一個行李箱。

尤淺淺突然覺得荒涼,想起當年學過的邊塞詞,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約摸就是這個滋味吧。雖然歐子銘不常在家,但是屋裡總是充斥著有他存在的跡象,尤淺淺欣慰於這種我不是孤身一人的感覺。而此刻,儘管刻意迴避,但是分別的事實不容置疑,這一別是天涯兩端,也可能是就此別過永生再難相見。

悲傷如同窗外飄著的細雨,冷冷的瀰漫在空氣中,寒氣入體。

尤淺淺深吸了一口氣,換好衣服去廚房做飯。

玉米和小排加了湯料放進湯煲用小火燉著。生魚片和啤酒放進冰箱,西蘭花、捲心菜和蟹肉拌了個沙拉,圓蔥切絲和雞肉絲合炒,豆腐豆苗豆芽和金針菇胡亂的炒在一起。做好之後一盤一盤的擺在餐桌上,尤淺淺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眼淚就流了出來。

徐小可說得不錯,她的確不是善男信女,歐子銘大概也被她蒙了過去,以為她後知後覺,懵懂純情。

其實,尤淺淺知道歐子銘的彆扭,知道他對她動了幾分心思,然而那又怎麼樣呢?她知道他是誰,本著一顆八卦的心早就上網搜尋了一下歐子銘的名字,所以她知道歐氏企業,知道將屬於他的商業帝國,知道隔著他們的不僅僅是地域的距離,更是背景身份的差距,還有彼此對於對方感覺的不確定。

歐子銘有著固執的仇日情緒,對日本女人自然也沒有好感,選擇範圍窄了選擇標準自然就低了。尤淺淺知道自己的斤兩,和美人掛不上邊。要不是租了歐子銘的房子,他和她這兩條平行線不會有相交的可能。歐子銘是游龍困於淺灘,無伸展之地,對生活湊合,對感情也未必不是湊合,然而,當他回國之後回到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香車美酒為伴,軟語薰香在懷,她尤淺淺哪裡還會值得他一次駐足,換他一次回頭淺笑。

如果是一年前,她還是那個相信愛情相信忠貞的尤淺淺,也許會動心。但是現在,她透過情感的蒙版看到的只是現實的苛刻。

面對香氣四溢的飯菜,尤淺淺一點胃口也沒有,午飯因為要趕工手機鏈而錯過了,幾乎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她一點都不覺得餓。在餐桌前站了良久之後,想起臨行前爸爸在機場跟她說,“孩子,我和你媽不求你將來多麼有出息,平平淡淡也是福,最重要是自己高興。”

平平淡淡。

她自嘲一般的笑了笑,用保鮮膜把飯菜包好,轉身去洗澡。

這一夜尤淺淺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地側耳聽聽門外的動靜,靜夜無聲。用手機看了兩篇言情小說一篇懸疑小說,昏昏沉沉的在天邊微亮中睡去,一個夢還沒有做完鬧鐘就響了,起床洗漱穿衣吃早飯一氣呵成。餐桌上飯菜原封不動,行李箱依舊立在臥室裡一切都沒有動過的痕跡,歐子銘沒有回來過。

尤淺淺把手機鏈放在茶几上,寫了一張便籤然後拖著小型的行李箱出門。

飛機上她最後看了一眼平靜的手機,按下了關機鍵。

別了,歐子銘。

街角的凌志跑車裡,歐遠霄無奈看著歐子銘緊繃得側臉,比起自己陪著他在車裡枯坐了一夜,歐遠霄更加不敢相信的是面前這個落寞甚至消沉的人是他的表哥,旁人口中的歐少、兄弟們口中的歐七,歐子銘。

從小學開始歐子銘就憑著一張招搖的臉,顯赫的家世,不斷收到女生的告白和倒追,後來稍微大了點,冷然的氣質和少言寡語的性格反而招來了更多的狂蜂浪蝶,真有那麼點眾星捧月的意思。而他,從來正眼不愁人家,沒見過在哪個女生身上稍微花點心思。整得一幫人私底下偷偷議論過他歐子銘是不是gay。

印象中,歐子銘何時不是春風得意,天之驕子。

如今這副連鬍子都沒刮的流浪漢模樣,歐雲霄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