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行。”
“快要過年了。”
“嗯,快了。”
“尤淺淺,你好好說話,我能吃了你還是怎麼著。”
“你也好好說話,別嚇唬我。”
歐子銘冷了臉,眼底風起雲湧,怒氣呼嘯而過,吼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不問說我不關心你,沒有安全感。好,我關心你,我恨不得連你早飯吃的什麼都問了,你看看你是什麼態度。
護士推門進來,不滿意的皺眉看著尤淺淺,“病人需要休息,別大吼大叫的。探視時間早就過了。”
尤淺淺納悶了,男女聲你聽不出來嗎,是我吼的嗎?
歐子銘半轉臉,看著護士說:“出去。”
護士頓時花容失色,冷哼一聲退了出去。
“你跟我兇就兇吧,我都習慣了,你欺負人家護士幹什麼。”
歐子銘繃著臉一言不發,月光打在他側臉上,勾勒出稜角分明的輪廓,終是重重地嘆了口氣,上前攬過尤淺淺的腰,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我再也不兇你了好不好?”
尤淺淺只覺得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頭,柔軟了心房,正想說話,就聽摸寶叫了一聲,跳下沙發像門口奔去。
門被從外面推開,楊少凡穿著深藍色的呢子大衣,走進來。
楊少凡看了一眼屋內,腳步頓住,斜倚著牆壁說:“呦,打擾二位深情擁抱了,請繼續。”
尤淺淺離開歐子銘的懷抱,走過去接過楊少凡手裡的袋子,招呼摸寶,“摸寶,過來吃肉了。”
歐子銘按住尤淺淺的手,一把拎起摸寶塞到楊少凡懷裡,“幫忙照看摸寶一晚上。走吧。”
楊少凡壞笑著點頭,“行,你這是嫌我和摸寶礙眼了。摸寶,乾爹帶你吃肉泡妞去。”
於是屋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歐子銘站在窗邊,半張臉被月光照亮,將他的冷然遮蓋,柔和了他的目光。
一屋子肉香。
尤淺淺低頭搓了搓手,小聲說:“我想吃肉。”
歐子銘挑眉,“難不成要我餵你?”
這樣的歐子銘讓尤淺淺有些無所適從,他會嘴角含笑擦去她臉上的油膩,他會握著她的手問冷不冷,他會在睡覺之前問“你想睡哪邊?”……
這莫非是暴政被推翻走向了民主共和?
亨利八世變成了愛德華八世?
尤淺淺在歐子銘的臂彎裡漸漸睡著,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他說:“尤淺淺,留下來。”
卻不知道,是夢?是真?
都說花花公子不可信,楊少凡直接把尤淺淺的機票改簽了二十一天,改得尤淺淺只想罵娘。
楊少凡得意的衝歐子銘笑,“這不是正好趕上春節了嗎,過完年再走吧。跟歐七回家過年吧。宋老爺子可大方了,包給你的紅包指定不低於四位數。”
尤淺淺鬱悶地說:“我答應老孃回家過年了。”
“那你帶歐七回家吧。”
尤淺淺求助地看向歐子銘,歐子銘不但不幫她解圍,還大有等待她回答的意思,尤淺淺只能傻笑,然後問楊少凡,“你怎麼沒把摸寶帶來?”
“那隻色狗,走到門口非要探出頭來看美女,這下好露餡了,被值班的護士扣下了。”
“我去看看它。”尤淺淺逃一般的跑出病房,聽到楊少凡在背後衝她喊,“錢罐子,你就這點出息。”
摸寶被拴在護士站的牆邊,委屈的趴在地上。
尤淺淺正要過去,就聽一護士說:“特護那病人,病都好了,怎麼總拖著不出院呢。”
“誰知道呢,有錢人怪癖多,可能看咱醫院住得舒服唄。不但有一姑娘天天陪著睡覺,今天還整出一隻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