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翩蹙了蹙眉,對兩人道:“西燕這孩子,什麼事都放在心裡,方才我問她,她什麼也不說,非要見商雨,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謝聰嘻嘻一笑:“莫非是和大師兄有什麼情感瓜葛,對我們都不方便講?”
蘇翩瞪他一眼:“別瞎說。你們師父最煩的就是同門之間談情說愛,耽誤正事。”
謝聰腆著臉道:“蘇姐,我們算不算同門?”
蘇翩離他遠遠的笑笑:“我們自然不算,我是劉家的人了,不算是七勢門的人。”
謝聰“哦”了一聲,又反問一句:“是嗎?”
蘇翩不理他,他倒無所謂,彷彿什麼事已經心有成竹。
蘇翩道:“司恬,我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回去吧。”
司恬點頭,想到商雨剛才交代她先不要離開還找她有事,便想去對他說一聲再走。
“蘇姐,我去和大師兄說一聲就走。”
走到隔壁,門半掩著。她正要喊一聲大師兄,卻驚住了!
林西燕竟然靠在他的胸前,額頭抵著他的胸膛,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兩人靠的著實很近。商雨的手抬在半中間,似是遲疑了一下,輕輕拍在了她的肩頭。
她屏住呼吸,匆匆一眼之後不敢多看,趕緊又退回到隔壁。他和林西燕,難道?她不信,卻又親眼見了這一幕,她說不清心裡的感覺,驚愕蓋過了一切。
裴雲曠從宮裡出來,心情大好。
木魚一說終於傳的神乎其神引起了皇帝的關注。因祈福寺是在信州,皇帝便特意單獨召見他,問了許多,也很詳細。他自然將自己親身經歷的“許願”幾日後便實現之事虔誠的說了一遍,言辭之間,對祈福寺的天降神物十分信服讚歎。理臻帝神色沉沉,看不出是喜還是不喜。他知道,這一步棋很快就要到了決勝的時候。只要他再下一子,裴尚風就可以回到燕州封地,永無出頭之日。
他心裡十分舒暢, 回到府裡吩咐下人去將小郡主裴雲意接回來過年。雲意一直住在京郊的紫雲庵,兄妹間一年也見不了幾次。他心裡也頗為不忍,但這是母親的遺命。多年前,嫁到倉讕的姑姑死於非命,母親便心有餘悸。後來有了妹妹,她便提心吊膽的生怕厄運再次降到女兒身上,最終還是忍痛割愛,將她送走,防患於未然。
雲意已經十五了,他打算今年就將她的婚事定下,然後不事張揚嫁出去,這樣也就算是了結了一件心事。
當夜的家宴上,司恬見到了小郡主,果然如她所想,雲意舉止淡泊從容又高貴雍華,容貌十分美麗。
她想到了那日被困時裴雲曠的一句話,當時她還很高興商雨的良緣,可是今日撞見林西燕和商雨,又讓她的心頭亂了,也說不清到底是希望他和小郡主還是和林西燕。
翌日中午,展鵬突然登門拜訪。
裴雲曠大喜,正想著抽個時間去找他,沒想他先來了。他連忙設宴挽留,展鵬性子直爽,也不客氣。
裴雲曠私心裡對他很是器重,出征之前特意囑咐商雨要暗裡結交他。商雨探明他和司恬原來只是往日鄰居,心下大安放下戒備。戰場之上特別容易培養一種生死與共的情誼,兩人在征戰之中也浴血而出一份英雄相惜。商雨刻意“巴結”裴子由,很多功勞都按下不提,掛在裴子由的名頭上,所以展鵬在北疆一戰中格外突出,皇帝將他連升兩級,又賜了府邸,日前風光僅次裴子由。
裴雲曠做夢也沒想到,酒過三巡之後,展鵬居然提出想要司恬!
裴雲曠端著酒杯的手,一下子僵在那裡,笑容,也僵了。
展鵬自然不能當著裴雲曠的面,直說司恬一個千金小姐在王府做個丫鬟很委屈,這樣豈不是讓裴雲曠很沒面子?所以他只能說是喜歡她,想要王爺成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