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必夏也垂下臉,各種思緒在臉上掙扎著。她確實不想讓雷知道她和弼其的婚事,但不懂為什麼他會否認得如此快速。
難道,他是對雷餘情未了?
也許在女人之中,他最愛的是她,但在男人裡頭……不,也許在所有人裡頭,最深痛的情愛是共譜在他和雷之間。
她不該沉溺在幸福之中而忘了這件事的。
“喲,看來你們這幾年是愈來愈有默契了。”雷廷細長的眸左右飄了下,薄噙的笑很有深意。
“還好啦,不就是那樣子。”封弼其一把摟著他的肩。“走,你一定還沒吃東西對吧?我們邊吃邊聊。”
“必夏一道來。”雷廷牽住羽必夏的手。
封弼其動作飛快地截住,扯掉他的手。“Men's Talk是不需要女人介入的。”話落,雷廷已經被他拖離幾步遠,速度之快,教羽必夏傻眼。
就這樣走了?
這就是他要送給她的大禮?!
震愕緩慢地變成不爽,火大地脫掉他親手為她穿上的外套,今晚的她,決定來個不醉不歸!
開始痛恨自己為何老是千杯不醉。
羽必夏一下車,飛快進屋,腳步潛移如游龍,半點蹣姍都沒有,回到房內,不爽地脫下禮服,走進浴室裡。
“必夏、必夏!”不一會,封弼其走進她房裡,聽見浴室傳來沖澡的聲音,倚在門邊低喊著。
“你叫魂啊?”她異常不爽地大吼。
“你聽我解釋。”他乏力地靠在門上。
“有什麼好解釋的?”她冷笑著,關水起身,拿起浴袍穿上,大浴巾輕拭著一頭長髮,隨即開了門。
解釋?哼,居然敢把她一個人丟在宴會上,跟雷不知道失蹤到哪裡去……×的,他真的可以不用跟她解釋,不用跟她報備,他跟雷跑去哪裡做了什麼,因為她不在乎,她一、點、也、不、在、意!
封弼其對上她冷銳的眸,有些心虛地轉開眼。
“雷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感覺比手足還親,我怕他還在意當年的事,所以我想暫時別讓他知道我已經跟你結婚了。”
“夠了。”羽必夏冷冷打斷他。
這聽起來簡直跟告白沒兩樣,雖說用詞含蓄,但她懂。
真是荒唐,兩人共築的幸福,竟在一夕之間崩坍潰散,情愛不留,她曾經感受到的濃情烈愛全都在瞬間轉移到雷的身上去了。
想想,她也真是可悲,但也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是她不想面對罷了,也許,他們該趁這個當頭把所有的話說清楚才對,只因,她也不想傷了雷。
她想得到幸福,得到最愛的男人,但不想把她的幸福建立在好友的痛苦上頭。
該還的,她一絲不留。
“你不也當場說不是嗎?”封弼其心裡也感到相當受傷,可他知道她的用意。“我知道,你也不想傷他的,不是嗎?”
“我……”她語塞。
“不過這個做法只是暫時的,我會找時間跟他說清楚,至於你……必夏,不要在意雷。”擒住她的肩,他語氣急迫慌亂地喃著,“你應該要從他的陰影中走出來。”
羽必夏挑起眉,大眼圓瞠。“嗄?”難道他早發覺她知道他和雷的事?
思緒轉得這麼快,實在是教她很難跟上。
“我知道,要你這麼做並不容易,畢竟你一定很在意,否則你不會痛苦這麼多年,但我跟你保證,我永遠不會再讓你嚐到那種苦。”多怕雷一回來,會在兩人平靜的生活裡再投下震撼彈。
他喜歡眼前的生活,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你知道我喜歡你?!”她更驚訝了。
“嗄?”封弼奇錯愕的大眼快要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