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舍不說,就是他們三人,只怕也是要受傷了。第一戰便掛了彩,如何也說不過去!
瘦老頭咬破手指,在祭旗正反面快速地寫上了一個符咒一般的字,其意“固”也。頓時,只見那圍繞在甲一週圍的光罩再次變得穩定了起來。以精血為媒啟動祭旗,就如同甲一服下的損命丹一般,皆是對自身有些損傷的,只是甲一的自損事後比較嚴重罷了。
瘦老頭半點不敢放鬆地牽制著甲一,防止他逃出光罩。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甲一的雙眼之中的血色開始慢慢變得暗淡了下來,身體周圍外洩的內力漸漸得開始變得越來越淡薄,整個人竟然漸漸萎靡了下來。
果然如藍宇成所言,半柱香之後,甲一連站立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整個人跪在了光罩之中。
“金師傅,撤了光罩吧!”藍宇成見局勢已定,調轉著輪椅朝著甲一而去。
長劍對準甲一的喉嚨,藍宇成沉聲道:“你應該已經得到千楓的解藥,又何必繼續為藍士康賣命?你應該知道,服用損命丹之後,體內的內力會維持在原先的一成罷了,需要不知道多少年之後才能恢復,你又何苦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甲一微微抬起頭來,臉上的黑布早就在不知什麼時候便沒有了,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眼之中的血色已經消失,只留下許多血絲布滿了眼白之中:“你還真以為坐上甲一的位置就能得到解藥嗎?我曾經也自以為得到了解藥,最後卻荒謬地發現,一切都是假的,真正的解藥仍舊在主上的手中!只要你的功力越高,他便越不可能放你離開!”
藍宇成萬萬沒有想到竟有這樣的事情,想當初他還整日整夜不停歇地練習,只想著有朝一日能坐上甲一的位置。到時候身上的毒已被解,武功也在江湖中數一數二,暗殺仇人,自然也能多上許多的把握。
卻不曾想,一切都是藍士康的圈套罷了!也對,他那樣疑心重之人,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最強大的殺手脫離了他的掌控?一切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
藍宇成收回了手中的劍,道:“我今日不殺你,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可知那被藍士康的林三小姐現在身處何處?”
甲一抬眼看著藍宇成,許久才道:“我不知道你為何只能靠著輪椅行走,只是看來你身上的千楓之毒的確已經解掉了。若是有一個女子願意為我這般涉險,想來我也會拼死護她周全。只是那林三小姐被囚禁的地方,我的確不知道,一直都是主上與羽扇公子兩人親自照看的。”
只要坐上甲一的位置,便不會再接受任何的任務,只需隱身在藍士康身邊,護他周全。對於林三小姐與藍宇成之前的事,甲一自然心中有數。林三小姐如此行徑,連他那顆早就已經毫無知覺的心,竟也覺得有些羨慕。
得到如此答案,在場的三人心中都有些失望。若是能知道小若被囚禁在哪,他們也好想辦法暗地裡混進皇宮搭救,總好過勝負半半的正面衝突。
“你走吧!若是你還見得到藍士康,就替我帶一句話給他:他奪走的,我可以無所謂;但若是他敢傷小若一分,我必定連帶洛親王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與他不死不休。”藍宇成望著皇宮的方向,陰冷地說道。
甲一用劍支撐起身體,慢慢地站了起來:“主上手中的勢力,並非只有千楓而已。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說完,甲一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好心地提醒藍宇成,只是他這般想的時候,他就已經這般做了。或許是因為林三小姐,他僅剩的一些良知起了作用;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他應該活不久了。
甲一已經成了拔光了劍齒的老虎,僅剩的一成內力只怕根本不足以讓藍士康再用他。只是甲一若是這般就此離開,無論藍士康會不會派人將他滅口,他都會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