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傾猛地推開溫墨,心冷的同時連帶著身體燃燒起來的火也迅速被澆滅。
“你發什麼瘋?”溫墨的眸色已經變紅,身體反應強烈,卻在觸及到冷青傾帶著厭惡和懼怕的眸時也滅了一大半的火。
“你……我……我先去洗澡。”冷青傾忙低下頭,將眼睛裡彰顯的恨意掩蓋住,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再冷靜。
既然已經決定回到他身邊,要將他的心踩在腳底踐踏,那這一步早晚都要來臨,冷青傾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呵呵,好,我等你。”
溫墨心一鬆,輕笑一聲,大手在冷青傾細腰上一摸,爽朗的聲音裡也透著笑意。
“恩。”冷青傾匆匆的點頭,起身就往衛生間跑去。
她沒看到溫墨瞬間冷卻的眼睛,他不是好糊弄的人。
冷青傾剛才的動作過奇怪,而且她竟然剛進屋就知道衛生間所在位置的準確方位,下了床沒有一絲遲疑的就往那邊跑去。
“丁姨,送一杯熱牛奶上來。”溫墨拿起枕邊的電話打到丁姨的保姆房。
“是少爺。”丁姨掛了電話後很快就敲響了溫墨的房門,溫墨端著牛奶也不嫌燙就一直握在手裡,慢慢的思著和冷青傾相處的細節。
白露是溫柔可愛,傻乎乎的,但冷青傾卻精明、脾氣衝對他除了相識的第一夜,之後都帶著莫名的敵意。而這敵意是從何而來便是溫墨想不透徹的。
她不可能是白露,白露在年前已經死去,溫墨永遠也忘不掉她左肩上那個被鮮血染紅的胎記。
冷青傾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溫墨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上身精壯均勻的肌肉,線條完美堪比模特,冷青傾臉上升起兩片紅暈,偏過頭去。
“喝牛奶吧。”溫墨將那杯牛奶端到冷青傾臉前,她卻沒接,從前的白露睡前有一個習慣,會喝一杯溫熱的牛奶。
但她現在是冷青傾,更不會輕易被溫墨迷惑住。
“謝謝溫少,我晚上沒有喝牛奶的習慣。”
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冷青傾只好將浴巾裹在身上,她拿著乾毛巾輕柔的擦拭著秀髮。
溫墨眸色深沉的看著冷青傾,她的肩膀裸露在外,緊緻白嫩的肌膚上沒有一點瑕疵。
溫墨一直緊盯著她的右肩膀處,冷青傾感受到溫墨幟烈的目光,卻假裝不自知。
從前的白露右肩上有一大塊胎記,冷青傾怎麼會讓這麼明顯的標記留下。
她早就在兩年前做了手術,將胎記除去,現在那塊肌膚已經變得光滑白嫩,與其他面板無任何差異。
將頭髮擦的微幹之後冷青傾想拿著先前的衣服去衛生間換上,卻被溫墨制止。
“不要再穿那種衣服了,暴露,衣櫃裡有新衣服,你去挑一件吧。”
溫墨將手指間夾著的煙擰息掉,走到冷青傾面前將她懷中抱著的衣服直接抽出去扔進垃圾桶,然後拉著她走到鑲在牆面裡的奢華衣櫃前,直接拉開讓冷青傾挑選。
然後冷青傾就覺得頭疼,衣櫃裡這些衣服的風格全是以前白露喜歡的。
各種淺色系的束腰長裙,或者是帶蕾絲花邊的淑女裝,但冷青傾早就不穿這類衣服。
冷青傾嘆了一口氣,取出一件淡藍色剛過膝蓋的裙,剛要拿著它去換上,溫墨卻又將衣服從她手中奪了過去,重新扔進衣櫃裡,然後毫不猶豫的將櫃門合上。
“溫少,你喜歡扔衣服玩兒嗎……”冷青傾乾笑一聲。
溫墨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直接將冷青傾打橫抱起來扔到床上。
“啊!”冷青傾緊緊攥著胸前的浴巾,目露驚恐的看著臉上帶著邪笑的溫墨。
“溫少,算命的說了,今日不宜開葷,我看我們還是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