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藏身在金府,就必有你自己的考量,為兄先不干涉你。不過,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要和我說一聲。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若想堂堂正正的回去,給小玉一個好生活,並且再也沒有人敢動你,就只能接受我的幫助。”
“楚兄,當初我們相識,你有目的嗎?”葉明聞涼涼地問。
“有。”慕容楚直言不諱,“有很多目的,但相信我,我從沒想過害你們兄妹,你我這份交情也不假。說不定……將來你我的關係會更深,現在我不方便說,到時候你自然明白。”
“我不想回熙海。”葉明聞別過頭去,就算在黑暗中,就算對方曾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他也不願意臉上厭惡的神色被看到。
“明聞。”慕容楚嘆了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不由得你作主。我知道你的想頭,可是……你還年輕得很,今後人生的風雨會更多、更大,逃避不是辦法。該你的,你放了手,那些人也未必會放過你。不然,那場海難要怎麼說?”
葉明聞被噎住,半晌無語。
慕容楚站起身,拍拍葉明聞的肩,“我先走了,你想好要怎麼做之後,就私下到陵王府找我,拿著我的腰牌。記著,提防金敬仕。”說完,把腰牌拋到葉明聞懷裡,趁著夜色離去。
葉明聞蕭瑟的坐在黑暗中,心潮滾滾。
是啊,逃避不是辦法。當年為了不讓母親為難,他遠走他鄉,遊歷各地,扔弱母幼妹在家若熬。可等他回來時,一切都晚了。之後他本想帶著妹妹離開,可人家還是不肯放過。想來想去,對不起母親已經很可惡了,對小玉呢?他更沒有盡到一個哥哥的責任。
小玉在家時,被人欺侮輕視,連下僕也敢不敬。好不容易小玉出來了,堂堂大小姐,居然不得不女扮男裝,賣身為奴。他這個哥哥怎麼當的?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逃避,難道他以後不該為了妹妹,為了母親的在天之靈,奪回屬於的一切嗎?
以前,他做不到。因為他軟弱,因為對方有個大靠山,他鬥不起。但現在不同了,他死過一次,更知道活著的可貴,而且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找到更大的靠山
陵王、楚兄、值得信任嗎?從前,他們肝膽相照。現在為著小玉,他要小心做出決斷。
葉明聞握緊那塊腰牌,掌心細細感覺著上面清晰的紋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男子漢大丈夫,做出決定就不要猶豫,絕不婆婆媽**瞻前顧後。但是楚兄,給我一個必須相信你的理由。”他喃喃低語。
與此同時,在金旖晨的繡樓,金敬仕也在和女兒單獨說話。
“身子可還有不舒服?”金敬仕微微嘆了口氣,“要不,為父明天去求皇上,請才神醫再來幫你看看?”
“爹,我沒事,剛才……只是不小心。”金旖晨避開父親的目光,“今天讓您在陵王殿下面前丟臉了,女兒不孝。”
“算了,為著你,爹早就被人指指點點的習慣了。”金敬仕露出苦笑,“可你的親事,不能再拖了。滿太府都的青年才俊,難道你就沒一個看上的?”
“爹,其實我才十七歲,親事……不急。”
金敬仕看到女兒臉上閃爍的表情,胸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氣,臉色微沉道,“晨兒,看來為父是太嬌寵你了婚姻事,豈能兒戲?你這樣拖著不定,於你閨譽沒有半分好處。常言道夜長夢多,時間一久,誰知道會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我沒精力管別人怎麼想”金旖晨頂了一句。
金敬仕的長相本來是圓潤討喜的,再胖下一兩倍可以冒充彌勒佛了,可此時卻突然氣質凌厲起來。其實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但他對女兒也是真疼愛,硬是隱著怒氣不發,只道,“你也為爹想想,你的婚事一日不定,皇上的眼睛就盯著。再者說,明年你就十八了,但凡好人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