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再過分也不可能追進去,但他突然玩心大起,伸出長腿絆兩個孩子。偏偏兩個寶寶平時跟他練武功多了,身子雖然胖胖的,卻靈巧異常,機敏地躲過。慕容恪就再出腳,左左右右再躲,一時之間,屋內歡聲笑語,把個在門外磨蹭的銀盤聽得目瞪口呆。
王,很少這麼高興過。以前在太府都時,石中玉在時,偶爾會如此。到了明鏡,就再沒見過歡顏了。看來,這個女先生真是不簡單哪,懂得利用孩子,利用王喜愛的東西。而且王表現得也太奇怪了,他一向對飲食不太在意,怎麼今天會搶東西吃?
且不管銀盤怎麼想,左左和右右終於擺脫了慕容恪的魔爪,逃進裡間吃東西。慕容恪無意間抬頭,見到石中玉笑魘如花,平平無奇的一張臉,端得生出嫵媚萬千來,突然就震動了他的心,隨後就是痛,和那天親她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必定和他生命中的某些東西聯絡密切他斷定了。他也必須,查清楚她是誰
而石中玉的目光和慕容恪撞上,心頭一顫,若不是定力足夠,差點撲上去,直接按住慕容恪,很匪氣地說一句,“你是本妃的人了,還不給我記起來
“明天把左左右右的飯跟本王擺在一處。”慕容恪出聲說話,打斷了石中玉腦海中正在進行的某種幻想。
她一愣,隨即又欣喜,沒想到讓他吃自己做的飯,效果這麼好。她和慕容恪之間,所有的進展都似乎超過想象的快。那再過幾天宵夜,她是不是應該烤紅薯吃?記得因為她第一次烤是請了現在的大燕皇帝,當年的皇太孫慕容長天吃的,某人還吃了好久的飛醋呢。
“這個,於理不和吧?”好歹,還是要扭捏一下的。
“本王說的話就是理。”慕容恪一如既往的霸道。不過,他還是拂袖而去,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快,實際上是心有點亂,失了平日的冷靜。
這個時候,他突然有孤家寡人之感,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可信任的人。他無端就相信趙側妃的話,趙氏說寧山王等人不忠,他很有好感的孫福珩曾經意圖背叛,曾經是朝廷的人,可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只是抓不到那個關鍵,於是就不敢輕信,所有的懷疑都埋在心底。
這麼想著,他莫名其妙的把目光移向了西廂,只見到燭光留在窗子上的模糊剪影,女人的側臉、孩子圓圓的頭、歡笑聲傳來、那是他從沒有過的溫暖和親情。
情不自禁地,他露出了微笑,沒有人看到,包括他自己也沒有發覺。
而此時,遠在當家主母的院子內,趙碧凡正和其父趙知信密談。聽了趙碧凡的懷疑論,趙知信也感到事態嚴重。
“我還不能確定,那個女先生梅小芳是不是石中玉,那兩個小崽子是不是那賤人生的兩個野種”趙碧凡咬牙切齒地說。
趙知信斥了一句,“糊塗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管她是真是假,都不能留,那兩個小兔崽子也一樣太府都有陵王坐陣,守得鐵桶也似,我派出這麼多細作,都沒辦法打聽到最真實的訊息,也滲透不到上層官員的身邊,你派幾個人去,能得到什麼訊息你要記住,只要威脅到咱們趙氏的,別問情由,都要斬草除根”
“若是做不到呢?”趙碧凡突然有點拿不準了。
“做不到,你我父女,整個趙氏就全完了。”趙知信直言不諱,“當初這蠱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沒有想象的那麼強大,或者是你弄錯了什麼步驟,或者是因為宗政賤人摻了一腳的關係,總之慕容恪沒有完全成為我們的傀儡,結果就是你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為父我沒有拿下天下”
“這怪誰呢?”趙碧凡冷哼,“明鏡兵權盡在您手,可惜沒有他,就是打不了勝仗”
聞言,趙知信倒也不怒,反而有點悵然。
他弄權了一輩子,從大燕先皇奪位時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