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才完全康復。
可是,如果他不是阿布,而是夏霖軒,那麼…… 一切都是騙局……這個妻子和孩子都不是他的……這四年,他就像個傻瓜一樣任勞任怨,還心懷愧疚……
夏霖軒先將獵得的野物和一些毛皮拿去固定聯絡的地方賣了,按醫郎開的藥方配了藥、買了一些補身的藥品,讓藥鋪的人備好放著,他晚點再來拿,先回家一趟。
金喜達告訴他,會讓人去查清四年前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會給出確切的證據。在這之前,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他對自己真實身份的懷疑,還有,不要讓人知道金喜達的存在。
夏霖軒花費了好一會兒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才進了家門。
據說他們之前住在離黑林子不遠的村子上,因為那個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個家族的,對他們這些外姓人很不友好。加上他重傷經常需要請醫郎上門,就全家搬到了這個新建的鎮子來,搬離村子的時候還大鬧了一場。因此,桑姑再三叮囑他千萬別靠近那個村子。
其實,夏霖軒有記憶開始還沒有去過那個村子,他躺在馬車上“回”到西南邊境,就寄住在鄰鎮上桑姑的孃舅家裡。孃舅是醫郎,而孃舅的兩個兒子都是跟他一起去中原走貨的同伴。
然後。岳父一家就把家搬到了這個鎮子上,買了一個三間屋的小院子。直到他完全康復大半年後,才買了現在這個院子,帶著桑姑、孩子搬了出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一進院子,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在說話:“喲,真是不巧,難得到鎮上來一次,偏偏阿布不在。說起來我也好多年沒有看見阿布了,當年他賭博欠下一屁股債被人追殺。所有人都說他死在外面了,沒想到不但回來了,還洗心革面,現在如此能幹,買下這麼好的院子。嘖嘖嘖。這才是真正的‘浪子回頭金不換’呢。”
夏霖軒皺了皺眉,抬腳就想走開,雖然西南邊境沒有那麼嚴格的男女大防,但是這些女人家長裡短地聊天,他是從來都遠遠避開的。突然,他頓下腳步,回味了一遍剛才聽到的話,抬腳走進客廳:“娘子,有客人啊?”
桑姑顯然沒有想到“阿布”會突然回來,而且,家裡有女客,他是從來避開的,今天怎麼直直就進來了?偏偏今天這個女客……
“你回來了,”桑姑趕緊迎了過來,就要推著夏霖軒出去:“正好,芳阿婆帶妮妮去買繡線了,你去接阿郎回來吧。快去,晚了學堂都沒有人了。”
“啊喲喲,是阿布回來了?”一個女子疾步走上前,“你還記得……你……阿布?……”
夏霖軒很清楚地看見那女子臉上的驚愕和疑問。
“快點啦,快去接阿郎,”桑姑又推了夏霖軒一把,回頭拉住那女子往裡走:“你不是喜歡我這朵絹花嗎?我取下給你試試,好看就送給你了。你面板白,戴著一定合適。”
夏霖軒心裡一沉。桑姑非常節儉,從來不捨得買什麼首飾,更別說送人了。她頭上那朵絹花是自己最近一次去中原走貨的時候賣家贈送的新款,價格挺貴的,他就帶回來給了桑姑。桑姑平日裡不捨得戴,只有會客或者去作客的時候才戴上。
夏霖軒的眼眸暗了暗,心裡的天平又向金喜達那邊偏了兩成,當下也沒有再堅持,邁步往外走,只大聲留下一句話:“我拿些米糧,這幾日都在山上狩獵。”
桑姑也大聲回應出來:“知道了,你去吧。”
夏霖軒眼眸再次一暗,桑姑“忘記”了讓他去接阿郎……
夏霖軒回到山坳的時候,正好看到金喜達的小廝南天端著一盆水從竹屋裡出來。
南天大驚失色:“夏……夏捕頭,你……你……”
夏霖軒想起金喜達說過他的隨從應該會很快找來,問道:“你是文俊的隨從?把這些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