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確實是個好主意!”
“反正來這的都是江湖同僚,咱們按照道的規矩,賭場如戰場,賭贏了棺材帶走,輸了就留下!”
聽著此話,蘇塵心中暗暗罵蠢。
也就是這些小門戶裡出來的,沒什麼本事才想著賭一把。
真正的高手此時都躲在暗處,等著合適時機血屠美人莊呢。
想到這,蘇塵單手負於身後,一臉平靜的盯著正前方,一時讓人抓獲摸不透蘇塵的心思。
見狀,天女蕊心中也有些不悅了起來,眸子一寒,當即便腳踩蓮花般,飛身了二樓。
身無長物更無長衫,也不知她從哪裡摸出了兩把斷刃,眼中殺機浮現,竟是想要那富商的性命。
霎時,寬闊的小陽臺幾個黑影閃出,正是那富商的手下。
二樓一時刀光劍影,眾人看不清裡面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時不時地能看到一抹紅色的殘影和幾道銀光閃過。
片刻,二樓的黑影盡數被踢飛出來,那富商被天女蕊逼得步步後退,直至矮桌邊,一個不留神,撲通一聲仰到了地。
看著面前的美人,他哪裡還有半分興致?
“天......天女何故發怒?在下哪裡得罪?”
見他被嚇的兩股戰戰,天女蕊短刃輕輕地抵了他那粗的流油的脖子。
觀賞著那驚懼的表情,好一會這才心情大好的放笑。
“瞧把你嚇得~”
“你是美人莊的客,我這莊家怎會對客下殺手?”
“不過是想請員外幫蕊給外頭的人提個醒!”
“只要我還在一日,美人莊就還是聽我的,多嘴多舌惡意生事的,下場自己想!”
說罷,天女蕊手中轉著短刃,悠然將東西收回,而後就搖曳著腰肢走向了露臺邊。
“我瞧瞧?還有誰想賭?”
望著天女蕊的背影,那富態的商人不由擦了擦頭的汗水,心中毒啐道:真是玉面閻王...
樓下,因為天女蕊的刻意警告,不少小雜魚已經萌生退意,不再言語。
可就在此時,這間客房相鄰的另一邊,一道聲音朦朧傳出來。
“天女看來是跟雪月城有交情啊,如此偏袒他們,不知道還以為那公子是你的情郎呢。”
那房間房門緊閉,露臺前還有屏風遮擋著。
眾人對屋內人的身份根本無曾探究。
“客人此話何意?難不成是想迎難之?”
屋內人不曾回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見狀,蘇塵倒令人意外的忽然開口。
“看來閣下還是想賭一把的,不如試試?”
聞言,天女蕊心中一驚,細眉微蹙垂首看了過來。
可蘇塵一臉雲淡風輕,不似擔心的模樣。
屋內的人彼時也終於繼續應聲。
“當然要賭了~”
“只是這的雜魚太多,勞煩天女清場吧,我家主子要包場了!”
說罷,那屋裡一箱又一箱的斛珠被抬了出來。
眾人見狀,一個個瞠目結舌的抬頭仰望二樓,對屋內的身份好奇極了。
“嘖嘖,蘇兄膽量高啊,碰這不要命的開了生死局,如今怕是那天女也難以收場了。”
說罷,蕭瑟鬆開手,拍了拍蘇塵的肩率先走向了旁邊亭子的蒲團。
“清場可需要一會呢,蘇兄也來歇歇腳,喝點東西潤潤喉吧!”
蘇塵聞言挑眉看了看天女蕊,微微朝其頷首,而後就坐到了蕭瑟側邊,所託何意很是明顯。
幾日相處下來,月姬對於蘇塵的安排已經不會有半分質疑了。
蘇塵落座,她便很是乖覺的跟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