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百里東君只是長嘆。
“你師兄我不問外事,畢竟如今這天下已經有了新一輩出頭了。”
“不過是長風那小子,今日非得在我面前轉悠,說什麼城中的事我撒手不管,你也不管。”
“他把這些事告訴我,我也無法,只能依法炮製跟師弟傾吐一下了!”
“畢竟這事跟你那夫君有關,再者你是年輕人,自然比我要強,要不要做準備全看你了!”
自家酒桶子師兄,何時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有建設性意見的話了?
李寒衣只覺自己好像被人套進去了似的,可偏又都說不哪裡不對勁。
“你囉嗦這麼多到底什麼意思?不說的話我就回去睡了!”
百里東君見好就收。
笑眯眯的看著李寒衣呵呵打趣起來。
“雪月城中,原本應該是你練你的劍我釀我的酒,旁的是都歸長風!”
“可這回不一樣!長風那小子怕是擺不平。”
“我估算著是天啟城那邊鬧得,若不是他們推波助瀾提前把訊息放出來,咱們何至於也被拖進坭坑裡?”
天啟城正是北離皇都所在的城池。
雪月城身為北離江湖的第一城,素日和天啟城的關係也算是和諧。
只是那天啟城雖然也繁華,但是畢竟是權利中心,明裡暗裡旋渦不知有幾何。
再加老皇帝年邁,此事也不知有沒有牽扯到皇權更替,李寒衣聽後立刻就明白了司空長風之所以惆悵的原因。
“若是跟皇城有關,那咱們卻是是得重視了,緊靠司空長風只怕是維持不過來。”
“不如......我走一趟?”
李寒衣有些猶豫。
可此時,百里東君還沒來得及回答,遠處司空長風的身影卻忽然出現。
“師姐到底是怕我維持不過來,還是擔心你的好夫君撐不起來啊?”
聽著司空長風的打趣,李寒衣臉一冷,可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是在擔心誰。
良久,她才抬眸看向司空長風。
“不在賬房翻你的爛賬本,山來幹什麼?”
聞言,司空長風臉有些不忿。
“什麼話?什麼時候蒼山成你倆的專屬......”
話還沒說完,他陡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匆忙將懷裡一封書信掏了出來。
“千落那丫頭今日聽了探子說起回龍觀混戰的事,非要去湊那棺材的熱鬧!”
“別的事我能自己撐著,但是這事我可不能不管!”
“你們也知道這次因為黃金棺材匯聚多方高手,千落那丫頭如今的那點實力恐怕是不夠看。”
說罷,他更是心急起來。
“要不是城中正是事多之秋,老子早就出門抓那丫頭了。”
“可現在實在走不開,況且這丫頭也是你倆看著長大的,被叫一聲師叔,你們可不能不......”
不等他說完,李寒衣猛然收劍輕聲開口。
“不用急,我今晚會下山。”
聽到這話,司空長風這個女兒奴險些要哭出聲來。
“哎呦!還是二師姐有良心!”
聽著這話,百里東君不由嘴角抽搐。
“你小子這話應該不是內涵我呢吧?”
二人大有因此事拌嘴的想法。
李寒衣只嫌聒噪,當即就扶額走出了涼亭。
“千落的事不用你謝,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管的。”
聲落之時,蒼山頂哪裡還有她的人影?
...
次日清晨,三顧城外一條溪流邊。
載著黃金棺材的巨大馬車,轉動著輪轂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