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邪渾身顫抖,幾乎要抓不住韁繩。厲聲喝問。
心裡不停地轉著一個念頭,難道,若水還活著,難道……
“大王!左谷蠡王!”銀面黑甲人在看到對方幫手出現的一剎那,也愕了愕,但很快恢復正常,丟下纏鬥的黑風寨高手,返回己方陣營。
訓狼人的號角聲嗚嗚不停吹奏,群狼復團團將四周圍堵得水洩不通,黑甲人預備整頓人馬再戰,今日時機若是錯過,不僅自己苦心經營,籌謀良久的計劃落空,下一次,就再也不可能有如此好的機會了。
喊了一聲,“殺!”
此時,鄧儒與黑風寨的高手都受了不輕的傷,這黑甲人武功路數詭異莫測,便是有豪俠呂蒙在,恐怕也只能與他平分秋色。
場內戰鬥力最強的就剩下剛來的白衣人了。但眾人都不知他是敵是友,此人氣質亦是亦正亦邪,令人難以揣測。
劉徹面色蒼白,推開張騫走到了前面觀戰。黃金小勺在他的掌心都被捏得變了形狀。
白衣人抽出了他的兵器。
一柄寒光晶瑩,劍身如蛇的軟劍。身形忽如一道白虹,騰空而起,瘁然暴射了出去,劍氣如同驚濤怒浪,勢如破竹一般,匈奴騎兵還沒有近身,就被他的劍氣嘶啦啦割開了無數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馬嘶聲聲,從膝蓋處被劍氣所傷,俱都跪在了地上,將馬背上的匈奴人摔了下來。
“伊稚邪!你不是想知道我叫什麼嗎?現在告訴你,我姓傅,傅家的最後餘孽,傅雪臣!你應該要死得瞑目了!”
“姓傅的……姓傅的,這怎麼可能!”伊稚邪一直都在觀戰,確切地說,他一直都在注視著白衣人。聽見他說姓傅,驀然記起一些塵封的往事,雙目如充了血一般猙獰。
“告訴我,你的母親是誰?她在哪裡?”
對方沒有答話,白影如鬼魅一般掠至,修長的五指已經扣住了伊稚邪的脖子。
“殺父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你有遁地通天的本事,今日,一樣難逃一死!”
不知為什麼,那銀面黑甲人卻自始至終沒有對傅雪臣出手。
遠遠地,抱著手臂,卻吐出驚人的一句話。
“無涯。難道,你要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傅雪臣一驚,這個名字,承載了他所有屈辱與血淚的童年,沉睡了二十年,幾乎要被他遺忘了。然而,這卻沒有後一句話讓他更加震憾,驚怒交加!
“你是誰?不要以為花言巧語的就能讓我放過他!”
“無涯,你不認得我,可認得這個?回去問問李若水,這二十八年來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銀麵人亮出了一塊牌子。
頂端卻是一個黑銅所鑄的狼頭。刻著三個匈奴的文字……黑狼令。
傅雪臣臉色大變……
因為離得太遠,這邊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張騫問鄧儒道,“小兄弟,怎麼長安接應的人馬還沒有到?”
“應該快了吧。”鄧儒計算時間。靈寶道長師徒押著千名俘虜隨後出發,算時間早該到附近了。可能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不由也心急如焚。
劉徹只是牢牢盯著敵陣,一個習慣於掌控全域性的人,卻有一天發現事情的發展不僅脫離了自己預定的軌道,而且卻要像這般窩囊地等待著人前來救援,如此狼狽,便是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啊!不由羞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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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風起雲湧(2)
心內一激,又一道腥甜的血箭湧上喉頭,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長身而立在晨光之中,依然有著他帝王的驕傲,絕不服輸的氣勢。
此時聽得晴空響起一聲暴喝,“嬴單子老賊!你竟還沒有死嗎?來來來!正好與老子我大戰個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