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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的是上首座位的碗、筷、酒杯——即董河山坐的那個位子——都用浸透了蒙汗藥的抹布抹過了。

東馬圈為聖母皇太后閱兵途中駐蹕之所,警戒森嚴,這一點惇王府也早就知道,在東馬圈做那一番姿態,不過是拿來慢董河山之心罷了。

額勒保、孫大徵,是惇王府侍衛中身手最好的兩個,就算董河山未被下藥,以二對一,也不見得就輸給他了,派額、孫兩人來辦這個差使,是上保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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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勒保挨近了炕上的董河山,很巧,董河山身子左側靠外,額勒保足底生根,力透手腕,右手倒握匕首,左手蓋在右手之上,嘴裡輕輕說了句“得罪”,對準董河山心臟位置,雙手用力,將利刃猛地按了下去。

眼見利刃及身,炕上的董河山,突然向內平平移開半尺,額勒保收勢不及,匕首直插到了炕鋪上。他大駭之下,就待後退,但已晚了!董河山的右拳閃電般鑽了上來,正正擊中額勒保的咽喉。董河山這一拳出盡全力,額勒保的身子,又隨著匕首下插之勢俯落,兩個力道一碰,額勒保喉骨頓時碎裂。他哼都沒哼一聲,一個龐大的身子就軟了下去。

變生不測,孫大徵反應也快,左手的火折,對準董河山的面門,擲了出去,接著匕首前指,和身急撲。

突然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原來董河山身上那張被子,飛了起來,兜頭兜腦地將他蓋住了。

孫大徵身形急挫,雙手向外猛力一甩,將被子甩了開去,眼前一亮,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便覺心口一涼,低頭一看,額勒保那支匕首,正插在自己左胸,直沒至柄。他雙手向外甩離被子,中門大開,董河山一擊即中。

和額勒保一樣,孫大徵也是哼都沒有哼一聲,便軟癱在地了。

這電光火石、兔起鶻落的幾下,看得海山目瞪口呆。他沒有上前夾擊——根本來不及反應;有心拔腿逃跑,卻邁不開步子——整個人竟是嚇得呆住了。

見董河山手持火折,向自己走來,海山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嘴裡喃喃說道:“董老師,饒命,饒命……”

董河山走到海山的面前,覷了覷他的臉,點了點頭,將火折塞到了他的手裡。

海山機械地接過火折,微微張著嘴,不曉得董老師這是啥意思?

董河山伸出兩隻大手,一手按住海山的腦門,一手托住海山的下巴,一錯勁兒,只聽“咔嚓”一聲,海山的頸骨已被扭斷,他的臉面轉到了自己的後背,依然保持著睜著眼、微張著嘴巴的樣子。

董河山彎下腰,輕輕接住從海山手中滑落的火折,身子晃了一晃,好不容易站定了,重重地喘起粗氣來。

擊殺額勒保、孫大徵,雖然只是那麼幾下子,但其實已經出盡他生平所學;之前又和蒙汗藥的藥力,苦苦對抗了半個時辰,現在已是精疲力竭了。

至今他都不曉得自己是怎麼著了道兒的?飯菜不是自己一個人吃的,酒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喝的,這種情況下,賊人一般都是在酒壺上面做文章,但酒壺應該沒有問題,不然不可能瞞過自己這個老江湖。

蒙汗藥的藥力很強,不是普通賊人用的貨色,幸好自己隨身帶有甘草汁泡製的藥餅,含在舌下,可做解藥。

現在,朝廷和惇王府,都欲得自己而後快了,天下雖大,不曉得哪裡才是容身之處?

他一陣頭昏,心中提醒自己:先別想這些沒用的,先想一想,該怎麼離開這間客棧吧!

這間客棧一定有古怪!

不能走大門,那樣難保不會被發現,這兒是二樓,只能從窗子跳到後巷去了。

很可惜,沒辦法帶走自己的坐騎了。

董河山搜了搜三具屍體的身,又到隔壁,翻了翻額勒保、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