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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部分

,眼見中華頹風漸洗,天威重振可期,晉作歡欣不已,雖侷促東瀛長州一隅,但追摹貝子風範,不敢後人,乃改革藩政,興殖產業,以求富國強兵——這都是師法貝子爺作為!”

高杉晉作的音調漸漸高了起來:“長州侍奉天朝,一向恭順,未曾小有犯顏。今天兵降罰,周、長二府橫被無妄之災,中國、日本兄弟之邦,卻親戚反目,手足相殘,這不是叫親者痛、仇者快嗎?”

日本也是自稱“天朝”的,但高杉晉作話中的“天朝”,當然指的是中國。

關卓凡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張嘴,舌燦蓮花,我很佩服。不過,你把話說亂了。‘親戚反目,手足相殘’的,不是中國和日本,而是日本和日本——是長州和幕府。我渡海而來,大張天伐,正是看在中日兄弟邦誼的份上,助順剿逆。”

高杉晉作眼中倏然放光,但迅即低眉垂目,說道:“長州藩豈敢自外朝廷?幕府師出無名,貝子爺明鑑。”

關卓凡冷笑道:“炮擊禁門,血濺內廷,這叫‘不敢自外朝廷’?這話,說給孝……天皇陛下聽,他會首肯麼?”

靠,老子一順嘴,差點把“孝明天皇”說了出來。“孝明”是諡號,“今上”掛掉了之後才會有的,此時世上尚無“孝明”二字。

高杉晉作緩緩說道:“禁門之變,長州藩雖然忠心無二,但確有處置不當之處。此事過後,長州藩三位家老——國司信濃、益田右衛門介、福原越後,切腹謝罪,我主公也親筆遞狀,向朝廷認錯。天下公議,此事已經了結。貝子爺以此相詰,於情於理,未免不合。”

關卓凡說道:“長州如果‘純一恭順’,此事自然了結。但你搞的那個‘武備恭順’,又是怎麼回事?”

高杉晉作說道:“整軍經武,那是為了防備洋夷,‘有事’之時,為朝廷出力。”

關卓凡冷冷說道:“你在功山寺舉兵,大殺‘俗論黨’,也是為了防備洋夷?還是嫌‘俗論黨’對朝廷不夠‘恭順’,只有你才有資格對朝廷‘恭順’?”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做口舌之爭,已經沒有什麼意義,高杉晉作跪下,高聲說道:“千錯萬錯,錯在高杉晉作一身,懇請貝子爺將高杉千刀萬剮,以塞天下悠悠之口。”

這是要仿第一次長州征伐的例子,由主事的家臣承擔責任,換取朝廷的的罷兵。

雖然佩服他勇赴藩難,關卓凡還是不由放聲大笑:“高杉晉作,你以為我大軍遠涉重洋,鉅艦雲集,就為了殺你一人麼?”

笑聲止歇,關卓凡說道:“高杉晉作,咱們這麼談,談不出什麼名堂,你且回去,儘管整頓軍備。我也不必瞞你,明日一早,我大軍就對馬關發動攻擊——首先從彥島打起。打完了這一仗,咱們再談,也許就能談出點名堂來了。”

高杉晉作沉默了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用艱澀的聲音說道:“貝子爺,這一仗已經打完了。”

關卓凡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高杉晉作沉聲說道:“我已下令,放棄沿岸炮臺,所有長州軍兵,退出馬關。”

關卓凡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探,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下面跪著的這個人。

你還真幹出這個事來了!

*(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生路

長州主動戰略撤退,馬關不戰而下,對中美聯軍,並無任何可喜之處。

因為本來也只需花二、三日時間,馬關便舉手可下。而在此過程中,中美聯軍的損失,是可以忽略的。

更重要的是:中美聯軍失去了透過馬關戰役,對長州陸軍主力進行打擊的機會。小倉口戰役,長州軍並未受到實質性損失,現其全身退入內陸,後事反覆,首尾甚長。

在海上,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