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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部分

南軍士兵愣了片刻,醒過神來,亂槍齊發,麥克弗森一頭栽下馬來。

南軍上下心胸大暢,你炸死我們一個浦克主教,我幹掉你們一個麥克弗森,兩清了!

賽奇威克的記錄沒幾天就被打破了,麥克弗森和賽奇威克都是少將,但麥克弗森是軍團長,賽奇威克只是軍長。

而且,亞特蘭大戰役這才開打幾天啊。

麥克弗森年僅三十五歲,儀表出眾,古道熱腸,聰慧機變,極善治軍,算得上待兵如子,是謝爾曼最喜愛的部下。謝爾曼曾經預言:“這傢伙將來會功蓋格蘭特和我本人。”

謝爾曼親手將一面國旗覆蓋在麥克弗森的遺體上,從所未見地淚如雨下。

但這個意外的打擊沒有叫謝爾曼因沮喪或暴躁失常,反而一下子激得他渾身上下、由內而外煥發振奮,精神灼灼。

克伯?卡格斯將軍回憶:“謝爾曼有一種接大任不驚、遇大險不亂的特別素質。在那天激烈的戰鬥中,當麥克弗森在亞特蘭大陣前身亡之際,他身上所有的怪癖一下子蕩然無存。他的思路似乎從未如此清晰,他的信心從未如此堅定,他的精神從未如此鼓舞人心。”

謝爾曼派綽號“黑傑克”的約翰?洛根接替麥克弗森留下的孟菲斯軍團長之職。

約翰?洛根重新調整了幾支部隊的部署。然後發動反擊。“黑傑克”騎著馬在陣前來回往返,激勵士氣,他喊道:“為麥克弗森報仇,夥計們,為麥克弗森報仇!”

北軍熱血沸騰,不到三十分鐘,南軍的防線即被攻破。

西翼南軍不得不撤回城內。

東翼南軍出城之後,鬼鬼祟祟繞了一個大圈,出現在北軍左後方。

關卓凡接報,微笑:跟我來這一套?

查塔努加戰役後。關卓凡的作戰指導思想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查塔努加戰役是軒軍入美第一次大規模作戰。只許勝不許敗,不然一口氣提不上來,以後的仗也不用打了;同時,查塔努加戰役也是關卓凡第一次指揮的真正的近代化作戰。除了歷史書上的記錄。沒有任何其他經驗。不敢玩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所以,不計代價,不顧傷亡。再硬的骨頭,崩掉了牙也得生啃下來。

查塔努加戰役後,底氣有了,再這麼打就不幹了。一來畢竟只是履行國際義務,不是打生死冤家,犯不著把自己的老底搭進去;二來,關卓凡比同時代的絕大多數人都明白,線上膛槍和塹壕面前,排隊槍斃必須淘汰了。

因此,從查塔努加南下亞特蘭大這一路,面對約翰斯頓的堅固工事,關卓凡沒打過一次正面強攻的仗。每一仗都因地制宜,採取了不同的打法,這些打法看上去各不相同,但萬變不離其宗,說到底兩個字:迂迴。

兜大圈子到敵軍側後翼固然是叫“迂迴”,切斷敵軍的後勤補給、戰壕前伸、散兵戰術、夜襲,也算某種意義上的“迂迴”,出發點都是最大限度避開敵軍的密集火力、最大限度減少己方的傷亡,盡最大可能在敵軍最薄弱的部位上插刀子。

而同時代的基本的作戰思想,還是“看誰的火力更強,看誰更能抗”。

對敵軍玩“迂迴”,自然也得防著敵軍對你“迂迴”。

軒軍佈陣,是“立體”的,而不是“線性”的。左右側後翼永遠佈置防守部隊。在全軍進行移動的過程中也不改變這一基本格局。

這種移動,不僅僅指部隊的行軍,也包括陣地的轉移、塹壕的延伸、炮位的變化、後勤的調整,是一個“整體”的概念。

全軍各部,永遠保持一個相互呼應、隨時可以互相支援的態勢,除了騎兵,非特殊任務,儘量不遣孤軍在外。

因此,左路軍對側翼的的防護遠比右路軍嚴密,伊克桑帶的軒軍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