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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於是,床上床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上面那對歡聲雀躍,熱力四射;下面那對四肢僵硬,冷汗直冒。

三少乾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看來一時半會兒出不去。姑娘想在這兒等呢,還是在下面等?”

我正囧得不知如何回答,門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春花姐,乾孃讓你快些,別讓知府大人的公子等久了。”

我覺得那聲音很是熟悉,正要細想,“野牛”發出了震天般的怒吼:“知府公子了不起啊!老子也是給了銀子的!”

“春花”,“乾孃”,“給了銀子”……我突然間有些想要暴走的衝動,老孃掉進西湖九死一生地再次穿越到古代來,然後九死一生地逃過了被紅衣大炮炸成碎片的命運,然後九死一生地從李仲泉的劍下偷生,然後九死一生地穿過那條成了毒蛇窩的地道,蒼天他難道就是想讓我到這個地方來妓院?

那被叫作“春花”的女人似乎已經沒了興致,急匆匆起身,邊穿鞋邊對那男的說:“爺!那知府公子可是城裡出了名的霸王,不好得罪的。我現在出去招呼,爺出門時可別讓他看見,小心觸黴頭。”

那男的剛才雖然嚷得厲害,到底還是怕了,接著是一陣兮兮索索的穿衣聲、細碎急促的腳步聲和開門聲,又聽“春花”對方才門外那女子說了句:“進來打掃下,仔細點。”這才走了。

穿過床底看出去,一雙穿著青布繡花鞋的腳緩緩邁步進來,顏色款式遠不如春花的妖豔,淡雅中透著質樸。那雙腳剛邁了幾步便停住,終於還是遲疑著走到床邊,一個怯生生的女子聲音傳來:“這位爺還請讓讓……”

我總覺得這個聲音熟悉,但那聲音太輕,有些聽不真切。瞥了眼身旁的三少,他也是一臉狐疑。

“野牛”奸笑了一聲:“小姑娘模樣不錯,做雜役可惜了。來,陪陪爺如何?”

繡花鞋向後疾退,那女子的聲音很是侷促害怕:“爺,我不是……”突然驚叫了一聲,“你做什麼!”一隻水盆打翻在地,一雙皂靴跨了過來,與繡花鞋纏鬥在一起。

聽到那聲驚呼,我腦中電光一閃想起一個人,手腳並用從床下鑽出,怒喝了一聲:“流氓!”

與此同時三少也長身而出,出手如風便點中了那男子的穴道,男子立刻象麵糰般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三……三少爺?”

那女子臉上尚帶著淚痕,吃驚地看著三少。眼神裡除了驚喜,似乎還有些別的複雜的情緒。

正文 天陰了!疑雲密佈了

免費提供 “侍月!你不是去舅舅家麼?為何會在這個地方?”

那女子的相貌一如她腳上的繡花鞋,淡雅中帶著點質樸,正是林姨生前的貼身丫鬟,曾經的將軍府的大丫頭侍月。我剛進將軍府寄人籬下的時候,沒誰真拿我當準少夫人看,不僅昭雪捉弄我,連有頭臉的下人見到我也只是疏離地喊聲“韋小姐”而已,卻常常在背地裡取笑。侍月卻不同,也許是受了林姨的影響,為人和善,時常過來問寒問暖。剛才要不是三少先一步發話,我差一點叫出了她的名字,那就很難解釋得清楚了。

“就要端午了,我隨舅舅來南邊走親戚,沒想半路遇到劫匪,錢財和身上值錢物什被搶了個空,舅舅便將我賣到這兒當雜役。方才要不是少爺及時出來治了那惡棍,只怕……”侍月說著低下頭,無聲地抽泣起來。

見到曾經對我百般照顧的侍月落得這般處境,我怒極,衝口而出道:“這算是什麼舅舅,要賣也賣到有錢人家去啊,賣到青樓還能有什麼盼頭!幸好只是雜役……”

侍月聞言一愣,三少乾咳了一聲,手伸到背後扯了扯我的衣袖,我這才意識道自己失言,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好歹是你舅舅,怎麼能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