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有自己的特色,籃球上的野心越來越大。想要獨立起來,不再被人說成任何光的附庸,沒跟他打招呼就自己簽了華盛頓隊。從三線打起,想要證明自己。”黑子捧著啤酒罐,現在聽他說話的除了青峰和桃井,還添上了黑子現在的隊長,也是搭檔“小飛俠”喬納森和赤司。
“那時候這傢伙打球打得很兇。像個定是渣打。”喬納森不熟練的說著日語,“我跟他算是不互毆不相識。很不理解明明打得很好,在紐約隊能直接打正式賽的人,為什麼還要從三線從豆來過。”
“喬納森先生還是說英文吧。我替你翻譯。”赤司嘆氣,“我跟哲也一直有聯絡,在幫他完善技巧上也出了點力。沒告訴大家是哲也不讓。”
“最開始徵十郎把我罵得很慘呢。”黑子晃晃再次被喝的差不多的啤酒罐,靠在赤司的肩膀上,“以我的實力,很快升入華盛頓隊一線。第一次總決賽沒贏火神大我,都快哭傻了。”
“第二次,火神有微妙的放水給黑子。其實不算放水,而是不想對手輸了難過——夠天真吧!”赤司替喬納森實時翻譯,“隊裡的人得了總冠軍也不開心。覺得這算什麼啊,好像是他們夫妻鬧彆扭,施捨給,很微妙的,用英語都說不上來的。該死!”
“那時候在隊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就好像毒瘤一樣,因為才能被升了副隊,卻還是走到哪裡都討人嫌。如果不是為了比賽,連傳球練習都做沒人搭理我。”黑子咬嘴唇,“紐約隊那邊出五倍身價挖我。我就是不要。我把氣全撒在火神身上,開始跟他鬧離婚。”
“火神大我怎麼會肯!阿哲你欺負他欺負過頭了!”青峰把啤酒罐往地上一摔,“別告訴我你就是為了跟他離婚才419!”
“差不多。還故意留下吻痕,比賽前讓大我看見了。”黑子喝個不停,“那次還不是總決賽,只是——他再沒手下留情,甚至是打得太好太兇了。可還是輸給我。紐約隊飲恨。”
“大家中場休息時間看見火神掐住黑子的脖子問為什麼,都嚇住了,”赤司兩頭都要翻譯,忙得很,“後來覺得他這個人不可理喻,卻也很佩服他對籃球的認真。想過幫他們複合,也想過幫黑子找新伴侶。”
“我說算了。本來就是我愛他太少他愛我太深,我拖累他太久了。大家趁機散了,各自重回正軌。”黑子的手撐著地,抬頭看夜空,“那次我贏得也很難,到總決賽結束,身上的舊傷一起發起來。人很累,真心想找個好女人過下半生。”
“黃瀨涼子沒什麼好的!看黃瀨就知道了!”青峰當即道,“中學時就最討厭他了!”
“黃瀨君是大輝的腦殘粉呢。雖然後來放棄對你的憧憬也別這麼說他呢。”黑子替黃瀨辯解,“是我忘了自己,啊,只顧追逐籃球,感情上都快要變成爛人一個了。”
“哲也並沒有不好,只是——”赤司沒翻譯這句話,自己伸出手,握住黑子的手,“乖孩子,要堅強。”
“嗯,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堅強可不行。”黑子擦擦眼淚,笑,“我最後跟火神說,我這一生啊,也就是峰迴路轉愛籃球。沒愛過他,他就跟我離了。”
【青峰沒看見,和服袖子下面,黑子的手,瑟瑟發抖。】
【那個謊言是從來算無遺策的某人,很久之前就幫黑子編出來應付突發情況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無懈可擊,就好像這才是應有的真實。】
“可現在啊,離開了。才知道全世界他最愛我,我也最愛他了。”黑子支起雙腿,把頭放在膝蓋上,“大輝對不起。我是——”
“阿哲你別說了。”青峰大口喝酒,“我難受。”
“抱歉。”黑子偏過頭看櫻井,“二號的事我信得過櫻井君,也會跟真太郎他們說。我和大輝的事請你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