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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個黑影突然冒出,看架勢頗有些破釜沉舟的銳氣,“副隊長,沒時間讓您悠哉了!”

翻過身,“……就別再瞎了眼睛似的默默期待,看來是我自己不肯醒來……”

“副隊長!遲到總隊會生氣的。”

掏掏耳朵,“……但沒有了你生命就不精采。地圖已有些老舊不好辨認,但是我的記憶清晰無法擺脫。總是讓你生氣讓你流淚,還有星光一樣抓不住的笑容。我想你知道我是迷失在狂戀你的旅人……”

“您到底聽到了沒有?總隊會生氣的!”倒灑在迴廊上的黑影劇烈晃動,但是地板上耍賴的人今天正好‘退化’成爬蟲類——只會蠕動。

不知是故意還是什麼,嘴裡的歌卻唱的越發響亮,“……別問我為何藏住六份的地圖,為了要尋找你已七生和七世。你不乖你很壞總是讓我猜,不肯將你心門開啟……”

“哼!”黑影——也就是虎徹清音,垮著臉沒轍地一下癱坐在地板上,喃喃的工夫卻並未停歇,“副隊長,您要遲到了——”

“……你不乖你很壞總是讓我猜,不肯將你心門開啟……”晝冬終於轉過身面對她,清音瞬間泫然而泣般咬著袖子做感動狀,帶著哭音囁嚅——

“您終於——”

晝冬一下從地板上跳起來,走至開啟的拉門旁,轉頭對著清音唱出最後一句,“——啦啦啦啦,你不乖!”

她從背後把門拉上。

所以說,她才不願這麼早來的嘛!

每半年的各隊老總幹部座談會明確表示任何一位老總都不準缺席,明明是硬性規定,但對晝冬的老闆而言卻是‘軟’的。據說,她的老闆已經蹺了六次茶話會了,也就是說浮竹十四郎三年沒有‘吃喝公款’了。

真是可惜!

雖然如此,她知道此等好事怎麼也輪不上她,所以很清醒。想她四楓院晝冬的階級地位頂多就是個總務科科長,可如今,卻偏偏要她佩著代表副隊長的木牌臂章,獨自一人站在偏間的等待室裡,傻吼吼的待命。候著那些偉大的隊長們開完茶話會、吐完上半年份的口水後,她才能從總隊那裡領取下半年的工作表,陳述隊內事由,聽訓,再繼續陳述事由,再繼續聽訓,這麼迴圈往復……

真是——

‘階級矛盾’害死人吶!

嘖!還是來早了,應該能再多曬會太陽的。這都要怪清音!

腦子裡正這麼想著,懶惰的知覺透過大腦皮層反映到面部神經上,才剛接受到迫使她張開嘴的神經中樞訊號,那廂的門卻措不及防地突然被人開啟,而她,就那麼直直地、正面地、一覽無餘地,向來人展示出她那口華麗的白牙和僵硬成O型的嘴。

就在這千分之一秒的剎那,晝冬停擺的大腦忽然莫名其妙的貫通,於是她趕忙加緊血液迴圈的思忖,目的無非就是為自己找個失態於人的藉口:行為藝術可行性研究展示!

瞠目看清來人,止不住的哀怨呻吟倏然在胸中迴盪。

為什麼!?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眼見對方露出一如平常的和煦笑容和溫文的舉止,心裡的兔子開始不停的踹。

越瞭解就越恐怖!

忽然有種黴運當頭的挫敗感。

——'在厄運中,往往有好轉的最大機遇。'

*歐里庇得斯(古希臘)

晝冬在心中吶喊——I Believe You!Now!

肚腸百轉千回間,晝冬鎮靜地關上嘴,並朝來人扯出一抹笑——

“您有什麼事嗎?藍染隊長。”

“浮竹隊長的身體還是不見好嗎?”微微一哂,藍染輕柔緩和的問著。

“是。目前仍在休養中。”

直至對方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