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冒煙,跑斷腿都救不過來。
貞觀初年,那突厥大可汗煩利偷襲長安,雖說結了恥辱的渭水之盟,但終究和原定戰略計劃小不符,結果先是更北邊的鐵勒人的薛延陀部率先造反了。
貞觀二年,薛延陀和突厥死磕的訊息就傳到長安,先皇雄才大略,馬上派人繞道北上,偷偷跑到薛延陀,封官許願大灌迷湯,叫他們堅持跟突厥人對拍下去。
並且結成了反突聯盟,薛延陀呢,藉著我大唐的聲望嚇唬收攏漠北其他小部落,我大唐則拿兇悍善戰的薛延陀當槍使。
後來雪災,突厥人餓肚子,先皇拿著大餅在大唐邊境一晃,那煩利可汗的兩個侄子帶族人飛奔過來,突厥的實力也就嘩啦啦一下子丟掉了一半。
可笑,那時候領利竟還奢望娶公主,想借此緩和兩邊關係,利用我大唐威望壓服各部……
卻不知此時先皇已經開始痛打落水狗了,衛國公英國公,一眾國公呼啦啦全出場了,他突厥還有活路?如今薛延陀境遇還不如當年的突厥,梯真達官被冷箭偷襲射死,他那兩個兒子有能力繼續領袖薛延陀,我看我們也不用去抓那兩小子,跑了算了,讓他們窩裡鬥去吧*……”
薛仁貴心中暗歎,作為這數萬大軍的政委,孫青陽生性活潑,成熟穩重不如張文旦,但和一眾軍漢卻是關係最好,人叫開玩笑粗俗,有時涉及了祖宗,要在普通士子眼中,這可是莫大的侮辱,哪怕不是生死相見,也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孫青陽卻是沒心沒肺,一笑了之。
但此刻聽其說話,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驕傲,那語氣都是在模仿著陛下,倒是深怕別人不知他為天子近臣,倒是稚嫩許多。
“孫政委,莫非忘了陛下密旨。”,薛仁貴靜靜的回道,不帶一絲煙火氣。
“如何敢忘,如何敢忘啊!孫某也不瞞將軍,孫某是日日夜夜遙想那陛下昔年為我等天下黨描繪的盛世武功,這才剛開始呢,夜裡興*奮的難以入寐,何以出妄卻之言。”孫青陽手撐著地,猛地跳將了起來,語氣中滿含感慨和一絲很少出現在他身上的深沉。
薛仁貴嘴角勾勒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也起了身,拍了拍孫青陽的肩膀,道:“早點睡吧,明日裡才是真正最長的一天*……”
看著薛仁貴的背影,孫青陽哼了一聲,道:“不要瞧不起人,不就是殺幾個人嗎,又不是沒殺過,怕什麼*……”
仰望黑夜,薛仁貴突然感覺很可怕,大屠殺?自己以前想都沒想過那麼對待平民,尤其是當身邊那麼陽光開朗的孫青陽,說到屠殺,盡是那麼隨意,全然不妨在心上,想必那位一貫不芶言笑的張文旦也是如此吧。
薛仁貴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心慈手軟,裝清高,自己何時做了那小婦人、假道學之態。
白起殺得,薛仁責,你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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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鐵血唐軍,撒旦的門徒
巴拉在突厥語中是……虎,“的意思,但此刻這隻老虎卻懶洋洋的,或者說是被嚇破了膽子。
掀開牛皮帳,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巴拉打著哈切,走了出去,心中十分愜意,總算逃脫了那群魔鬼,要不然再跑下去,恐怕不要別人殺了,自己就得抹脖子,一輩子打殺,還沒遇過這種情況。
“巴拉,昨晚你殺牛啊,弄的聲音那麼大,人家小姑娘這會兒還活著嗎?”,阿古拉大笑的朝巴拉擠眼,眼神又騷又蕩。
巴拉仰首哈哈大笑,也不廢話,一把上前將阿古拉拉扯著進了牛皮帳內。
牛皮帳內墊著厚厚的羊皮,灰白的羊皮墊上,躺著一個半裸的女人,股下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