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都漂亮,只比大姐差一點,也就是一點,而那些有緋聞的青年,孟山是不大看得起的,比自己還差得遠,怎麼能當自己姐夫呢。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自己心思,有一次大姐在吃飯的時候,一語道破天機,你二姐將來要做神巫的,孟山大驚。
神巫就是神婆,是寨子裡管祭祀也管治病的,地位特別崇高,有時說的話在僚人中比頭人族長還要管用,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為了更好的和神靈溝通,神婆一律都是完璧聖潔的黃花閨女,也就是說二姐其實一直都沒和人進林子歡好過,不過令孟山糾結的是,那些緋聞好像也不是假的,二姐似乎特別喜歡這麼玩,玩上癮了。
隱隱約約孟山覺得自己在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因為有一次二姐喝醉時吹牛說大談她小時候長得多俊,遠近十里八方的天字號小美女,比大姐俊多了。
說大姐小時候又黑又瘦,還脾氣暴躁,說話陰陽怪氣綿裡藏針,動若瘋兔,經常無辜打人,十足的暴力狂,最喜歡和男孩子打架,性子剛烈的傷人傷己,是寨子裡第一個敢不要命的當面衝撞父親,大罵他是一個“披著人皮頂著豬腦袋的白痴”。
反倒是自己文靜可人,到哪人家也不信是僚人女子,比大家閨秀還小家碧玉,明明嬌嫩可愛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樣,偏偏膽子小性子弱從來不傲嬌,和誰說話都是低著頭溫聲細語人人誇,人家嫉妒的罵自己還是誇自己都低著頭盯著腳趾頭,還未開口就害羞的臉紅了。
不想一轉眼,真的如漢人常唸叨的,女大十八變,桃花依舊人面全非,昔日的優雅溫柔善良可愛頂呱呱的青蔥小妹子已經如一泡狗屎大江東流去了,換來的是兩姐妹性子徹底顛倒過來,自己甚至比當初的大姐還癲狂,變本加厲,至少當初大姐可不隨意殺人。
索性大姐一天比一天美了,自己也不醜,要不然那整顆心還不碎的跟餃子餡一樣。
說到這二姐不知道想起甚麼了,突然沉默了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那時候孟山太小,不懂,現在大了一點,還是不懂,全是王八蛋每一個人告訴自己其中的八卦,只是豎起耳朵聽喝醉的二姐胡言亂語,聽了半天直到她喝醉了也不得要領,但經過孟山不算蠢的腦袋提煉了一夜,終於得到了讓他大吃一驚激動半響的結果。
大姐和二姐喜歡上了同一個當時還是小孩子的男人,卻又深深的互相彼此傷害過,有著痴男怨女常有的不可調和的愛恨情仇,最終在時間的催化下,引得各自性情大變,恨不完也忘不了。
如此情節,糾結的令孟山蛋疼咪咪疼,不過這倒成了孟山十幾年廝混歲月裡少有的一個期盼,第一次期盼那樣的牛人神鬼天降在自己面前,像是遠古神邸一樣永恆的存在,好讓自己靜靜的拜服瞻仰他滄桑偉岸的背影,感受他的無雙霸氣。
他打心眼裡期待見到那個傳說中能夠同時讓高高在上殺傷力潛力值雙重無限的大姐,和“瘋子白痴神經病”三體綜合症病人的二姐同時念念不忘又咬牙切齒這麼多年的絕世大虎人,這樣的虎人完全可以讓孟山這樣的深山裡的心思單純的青蔥小豆芽,心甘情願的果斷抱大腿求收養。
可惜,夢想太遙遠,那個虎人終究沒有出現,小孩在的思維總是奇葩的令人哭笑不得的拍案叫絕的。
無形中,瞎想中的某人被小時候的孟山塑造拔高到無限狂野,敢生吃虎豹臭蟲螞蟻野豬的彪悍人物,是那種站在絕壁懸崖上,迎風而立,對著明月蒼松一臉該死的痛恨“天無把”“地無環”的史詩級存在。
小奴向著遠方狂吠了起來,孟山大驚下,不知為何,一股心悸隱隱中傳來,他好奇地跳了起來,跟在小奴到了客棧前的路邊,手搭在眉下凝神遠望,雖然路上連半絲塵土都沒有,可他卻越發的有種感覺,似乎有甚麼事要發生。
孟木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