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玄機呆呆的看著李治,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回憶起了那個讓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少年,那是自己第一個下手殺的人,第一個任務,手段生澀,心裡更是痛苦,一步步接近他的過程刻骨銘心,最重要的是那是自己第一次的失敗。
李治陰沉的臉靠近她越來越近,魚玄機整個人劇烈的抗拒了起來,突然張開嘴一下狠狠的咬在了李治的嘴唇上,濃烈的血腥味霎時間在唇舌間迴盪了起來。可是李治卻並沒有退縮,她的反抗反而激發了他的慾火,伸出手來一把撕開了她衣衫的前襟,露出大片晶瑩的肌膚。
魚玄機雙眼大睜,突然間悶哼一聲,感覺對方的溫熱手掌已經毫不憐惜的肆掠自己胸前滑膩的肌膚,更是讓她怒不可洩,還沒有恢復力氣的手狠狠一個肘擊撞在男人的胸前,輕巧的擠開,滾下床榻,長久的氣悶讓魚玄機臉漲的通紅,劇烈的喘息片刻之後,瞳孔猛地張大。
李治大刺刺的赤身**從床上站起,做到床沿,“過來!”
李治以往陽光的嗓音緩緩響起,透著冰冰涼:“別跟我玩這腫欲拒還迎的把戲,你欠我一條命!不殺你,已經看在你還有用,身體也誘人的份上。”
“雞鳴寺裡我說過見你一次殺你一次,你不記得了?”魚玄機怒極反笑,冷冷的牽起嘴角,背在身後的手,出現一根金針,有意無意的瞄準了李治的眼睛,困獸猶鬥可怕,如果是母獸就可怖了。
李治自然不知道她藏在髮絲裡的金針,所以當他起身緩步朝她走去的時候,還以為魚玄機失去反抗能力。
魚玄機猛的凌空躍起,原地起跳,足足有半米多高,她胳膊一揮,取眼;右腿旋風般猛踢而上,喉嚨!
“砰!”猝不及防下,李治躲過了那在他來說似乎危險更大的金針,卻被魚玄機一腳正中胸,整個人倒退了兩步。
緊隨其後,暴怒中的魚玄機猛撲而上,後來居上,用所有的力氣逆推了李治,雖然手裡的金針被擊落了,可拳頭牙齒還在,毫不猶豫的掄起拳頭,也毫不容情的狠揍在李治的臉頰上!
一切只發生在一剎那間,儘管李治的身手強於她,但是沒有心理準備下“砰砰砰”巨響連續而起,李治的臉上已經連續捱了幾拳,若不是裴行儉的藥效未被散盡,這幾拳有他受的,李治一時間被打懵了,然後他迅速做出一個很不符合自己風騷蕭索偉岸背影的舉動,一把推開魚玄機,狼狽的就要爬起身來,再反擊,他相信魚玄機堅持不了。
“想跑?
魚玄機呸的吐了口嘴裡的吐沫,她現在感覺自己嘴裡全是這個男人的口水,噁心死了,不過魚玄機心裡早已寒了,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這個男人會是當年利州那個男孩,可無論他是不是,如果不乘現在拼死一搏,逃出去,自己就真的要命喪此處了。
魚玄機沒給李治這個機會,既然已經暴露,就必須拼命到底,不然等他回過神來,死的人就換成自已了,飛身而上,一下抱住李治的腰,兩人同時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不過已經緩過神來的李治早已調整過來,還有空罵裴行儉一兩句,出乎魚玄機預料,完全和剛才失手捱打的局面無緣,李治一抓捏住了對魚玄機的咽喉。
輸了,快死了嗎?魚玄機想著,悄然閉上眼。
門外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還有裴行儉焦急慌張的呼喊,下一刻就要闖進來。“砰!”巨大的撞門聲突然響起,轟隆一聲,裴行儉等人破門而入,歸海一刀大聲叫道:“爺!爺!出了什麼事? ”然後,所有人頓時向床上的兩人看齊,一同保持了瞠目結舌的可怕表情。
李治整個房間一片混亂,好像被賊剛剛光顧一樣,滿地水漬,地毯凌亂不堪,被子也慘不忍睹的一半拖在地上,兩人的衣服扔的東一件西一件,繁花似錦。那張很適合大被同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