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靈又覺得自己太過於執著外貌,似乎對外貌的要求有些苛刻,苛刻得對朋友都心生間隙。
這樣不好。
她搖頭,嘟囔道:“不疼了……”
畫樓叫周副官把藥箱拿下去,便摟住白雲靈削瘦肩頭,恬柔道:“你剛剛一邊哭一邊說,我和督軍都糊塗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慢慢說……”
“別哭了,有話好好說……”白雲歸已經點了雪茄,此刻才緩慢開口。
白雲靈只覺心間暖暖的,剛剛的憤怒與委屈全部消弭,反握住畫樓的手,低低將事情的經過說了:“陸冉說,她去書局,看書就不知時間,打烊了才回去。偏偏一出門,提包叫人搶了,沒錢坐車……正好看到五哥和朋友從酒吧出來,她百般無奈,只得求了他。五哥喝得醉醺醺的,還是認得陸冉,就叫了汽車送她回家。陸冉見五哥醉成這樣,就問他要不要去陸家喝杯醒酒湯。五哥就說好,進了她家的客廳,五哥就把她按住了。當時女傭們都在後院伺候她母親打牌,沒有一個在跟前,陸冉又不敢大聲喊,怕被家人看到一個男人撲在她身上,以後說閒話,對五哥名聲不好。五哥卻趁機把她……”
畫樓與白雲歸對視一眼,兩人心底愕然不已。
這麼荒唐的故事,白雲靈與白雲展為何信以為真,絲毫不懷疑?
去人家做客,然後在主人家的客廳裡把人家大小姐給……
白雲展一直不肯細說,畫樓叫人查了,只知道跟同事喝酒,然後同事付了錢出來,就見白雲展摟住一個漂亮女郎走了。那同事說,那女郎美麗又性感,一看就是做那種事的,他就不好上前壞了白雲展的興致。
因為當時他也醉了,所以畫樓對他說不是十分相信。
但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如今一聽,哪裡是蹊蹺,簡直是荒唐
怪不得白雲展不肯說。他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難以啟齒?
可笑陸冉一直自以為聰明,以為白雲展會跟她一樣將事情全部說了,所以主動把經過告訴白雲靈,讓白雲靈來幫著她鬧。
殊不知她根本不瞭解白雲展孤傲清高又彆扭的性子,弄巧成拙了
畫樓不過是讓白雲展在家裝了五天病,哪裡都不去,陸冉就這樣沉不住氣。她心機再深,也是有限的……
“大嫂,五哥太過分了。他還是不是男人?陸冉可是名門淑媛,才貌雙全的,他們都這樣的,難道他不應該給陸冉一個名分嗎?”白雲靈問畫樓。
畫樓眸子裡淡淡的,聲音有些不經意:“名門淑媛可不會半夜三更一個人在外面,身邊連個男伴都沒有,如今世道多亂啊”
白雲靈聽了,心中一凜,剛剛心頭的那隻怪獸,又蠢蠢欲動了。
畫樓卻繼續道:“你下次一定要注意啊,千萬別一個人在外,白天都不行五弟也太過分,出了這樣事情,居然一句不說……”
白雲歸卻微微笑了笑:“你哭得這樣,就是為了這點芝麻小事?年輕男女乾柴烈火的,不是太正常了?誰年輕時不犯點錯,以後注意就是了。放心吧,我會讓五弟去給陸小姐賠罪的。”
“只……只是賠罪?”白雲靈錯愕瞧著白雲歸的雲淡風清,他這般不在乎,“大哥,你懂不懂我說的?他……他是把陸冉……那個……那個了”
結結巴巴,一張小臉繃得通紅。她一個沒有結婚的閨秀,哪裡說得出那麼直白的話?
“我當然知道是什麼”白雲歸忍俊不禁,被白雲靈的窘態逗樂了,“不就是睡過了?你們新派的小姐們,不是不在乎這個?”
白雲靈震驚般睜大了雙眸……
大哥怎能說的如此輕鬆?
“要是陸小姐真的在乎,回頭讓五弟抬了她做姨太太吧”白雲歸道,“我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