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哧哧聲不斷,草雉劍是無往不利,劍氣過處,榕樹鬚根紛紛斷為兩截,掉落在地,如一條條被從中砍斷的蚯蚓一般,也竟然還會掙扎一番。
不過片刻,地上堆滿了榕樹鬚根的殘頭斷尾,白汁遍地,有如小泉,雖然嚴格說來其實不過是植物的鬚根,卻也有些觸目驚心。
只是那寫榕樹鬚根也似豪不在乎一斷再斷,似乎無限長一樣,攻勢也絲毫不減,依舊連綿不絕地抽向阿誠。
好在阿誠如今修為深厚,真元充沛,又加利器在手,也是越戰越勇,到了後來,他長嘯連連,手上草雉劍的白色劍氣又驟然變長了許多,幾乎達到了三五十里。一時間劍氣縱橫,他一劍斬落,竟能同時削斷好幾條鬚根。
阿誠仗著天速變身法靈妙,又加如今不用擔心他人心無旁騖,而且自身目標小,躲過這因為太過龐大而顯得有些笨拙的鬚根其實並不太難,再有利器草雉劍,面對著漫天遍地的榕樹鬚根,卻是絲毫不落下風。
眼看阿誠越戰越勇,絲毫不懼,最先那個聲音又咦了一聲,似乎很有些詫異。只是那聲音在咦了聲後又歸於靜寂,而那些鬚根的速度卻反而快了幾分,更密集和頻繁地砸向阿誠。
阿誠卻滿意對方總算又出了聲出聲,他也長嘯一聲,衝向了大榕樹,一劍直刺過去。
大概察覺到了危險,那些鬚根也驟然加快速度,紛紛擋在他的面前。
阿誠卻是不躲不避,速度也不見減慢,竟然一聲呼喝,連劍帶人直接從那些鬚根上破了過去,最後一劍刺在了大榕樹上,草雉劍幾十米的劍氣連著劍身通通沒入榕樹樹幹。
阿誠這一劍刺進去,那棵巨大的榕樹竟然一陣輕顫,帶動著整個大地一陣抖動,而本來紛紛打向他的榕樹鬚根驟然停止,懸在空中不動。
阿誠看了看身後懸著不動的榕樹鬚根,更是滿意,不過手上的草雉劍卻不急著拔出來,反而做勢向下劃去。
那蒼老的聲音也終於帶著一絲急切和恐懼道:“朋友請手下留情!”
犯賤!阿誠暗罵一聲。他早知道剛開始的聲音只怕與這榕樹也有關聯,但這榕樹突然襲擊他們,狂風驟雨停也不停,似乎豪不講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這聲音的驅使,如果自己不顯示一下實力,不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只怕他就是叫破喉嚨,再好言好語,這榕樹只怕也不會停將下來。
“別裝神弄鬼了,快快現身吧!”阿誠仰天叫道,手上依舊緊抓著草雉劍。
“這個……,朋友請問來這裡何干?”那聲音卻猶豫道。
阿誠卻驅著草雉劍向下劃了劃,哼道:“現身!否則就別怪我把這榕樹整根給截了,雖然麻煩了點,但也未必做不到!”
那聲音啊了一聲,接著沉默了一會,而後咳咳幾聲,有些尷尬地道:“朋友,稍等,小老兒就來。”
他說完,懸在阿誠身後的那些榕樹鬚根又紛紛動了起來,不過卻是往回縮去。
不過片刻,那些鬚根紛紛縮了個沒影,而那地上被阿誠切斷下來的那些鬚根竟然真如蚯蚓一般紛紛鑽進了堅硬如鐵的地裡,也消失了個乾淨,連那些鬚根的斷口處流出來的樹液也全都滲進了土裡,雲柱和榕樹之間的地上又恢復如初,剛才一番大戰似乎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又過了一會,阿誠正等著有些不耐煩,他身邊的某處榕樹上突然如水浪波動一般扭曲起來!
阿誠一把抽出草雉劍,橫在身前戒備。
不過讓他驚奇的是,那榕樹枝幹上扭動的地方漸漸現出了一張人臉,接著是一個人形的軀體,最後呼的一聲,一個如木雕一般的人兒從樹幹裡脫離了出來。
在人兒在站到地上後,身上的顏色一陣變換,本來是一體棕黃色,慢慢地有了其他各種各樣的顏色,人兒看去也慢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