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看她紅腫的半張臉,和五道鮮明的手指印,“希望這一巴掌能換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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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很亂,蒙了厚厚一層灰塵,田德拉袖子一揮,灰塵亂飛,著實嗆人。
破屋之所以叫破屋,不只外觀看起來破舊,屋裡也是,特別是屋頂,可以望的見夜空。
田德拉也沒心情計較這些,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
☆、193 很恐怖的噩夢
她不得不佩服張子清的謹慎,他正在懲罰她,看起來很明事理,也算給了大家一個交代,縱使徐夫人不滿,只要洛軒不說什麼,她只能就此罷休。
在御花園,洛軒沒定她的罪,也是這麼想的嗎?
心思飛轉之間,只聽見外面太監細長的聲音:“王上駕到。”
田德拉聞言,慌忙爬在地上,被打腫的那半邊臉露在外面。
想了想,把頭髮抓亂,還把兩縷頭髮貼在臉上。
不一會,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把門開啟。”是洛軒的聲音。
“是。”張子清應答,一陣窸窣的開鎖聲響起。
輕微的開鎖聲,聽在田德拉耳中響如洪鐘,她極力保持平靜,可心卻砰砰跳的厲害,她緊貼著地面,動也不敢動。
四個宮女挑著宮燈走進來,頓時把破屋照的通亮。
幾個人走進,然後在她不遠處停下。
洛軒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影,衣服皺作一團,頭髮凌亂,臉頰紅腫。
他努力別過頭轉開視線,落在張子清身上,然後冷冷開口:“怎麼回事兒?”
張子清連忙跪下來:“回王上,賤內犯如此大錯,王上仍寬宏大量赦免,微臣不勝感激,但做錯事就要受罰,以示懲戒。”
“還是張大人明事理。”徐夫人道:“王上,心胸寬廣是好事,可要用對人。”
這個死女人,安的什麼心,她真的有得罪過她?還是說她做了什麼事,礙了她的眼?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想,回頭從這裡出去,一定好好查查怎麼回事兒!!!
“奶孃說的極是!”洛軒道。
“這女人不奏明王上不說,還包庇掩飾,這分明是欺君罔上。”張夫人又道。
“徐夫人說的極是,王上宅心仁厚饒過賤內一名,但微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把她關在此處以示懲戒才能對的起聖恩。”張子清頓了頓。
又道:“徐夫人,這樣懲罰,會不會太輕了?”
說來又說去,他把話推到了徐夫人這裡。
徐夫人看著張子清,心頭的怒火發不出來,如果她說輕,顯的她心胸狹窄,心狠手辣,可如果說不,又難消她心頭的怒火。
環視破屋一圈,她輕咳兩聲:“關她幾日餓幾頓算了。”
說完擺著一張臉離開破屋。
見她離開,張子清鬆了一口氣。、
洛軒略有深意的瞄一眼地上的田德拉,然後也跟著離開。
張子清輕手輕腳的鎖上門,然後離開。
屋裡又陷入一片黑暗,田德拉睜開眼,然後坐起來。一陣風掃過,屋頂也呼啦啦的一陣響,然後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這聲音在平時不覺得有異樣,可在這個破屋裡,卻覺得有些陰冷。
田德拉縮作一團,抱著雙腿,窩在屋角里,隨著深夜的來臨,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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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張子清坐在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