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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些個話是誰說的?”蘭靜為十三阿哥換好了藥,又侍候他將衣服穿好。

“這話傳到我這裡都不知拐了多少個彎了,我哪知道是誰說的?”十三阿哥搖了搖頭,“不過,想必少不得那些沒能耐又愛妒嫉的人。”

“這世上總是有這麼些個氣人有、笑人無的小人,”蘭靜皺了皺眉,語氣中帶了些氣惱,“武舉考試是對著天下人的,他們有能耐就自己去考試,也沒誰攔著他們,自己沒能耐或是沒信心去考,卻拿考上的人編口舌,算得什麼本事?還有,什麼叫稱不上仁厚?他們仁厚,外面有那麼多沒事兒做的人,他們倒把自己的差事騰出來給人家啊?妾身雖是一介不通政事的小女子,也知道咱們大清的科舉和武舉,是為了要招賢納才的,沒想到在這起子人眼裡,居然就成了是可以避讓、可以施捨的了。”

“你跟他們置什麼氣啊?”十三阿哥笑了笑,將蘭靜拉入懷中,攬著她,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他們也不過就是私底下痛快痛快嘴罷了,是絕對不敢明打明的說出來的。”

“就是這樣才最可惡,如果他們明打明的說出來,關柱還可以和他們辯一辯,可是現在他們卻是躲在暗處嚼舌根,鬼鬼祟祟的放出風聲去敗壞人家的名譽,實在是可惡之極。”蘭靜在十三阿哥的懷裡調整下了位置,以避免避到他的傷口,也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在又發洩了幾句自己的不滿之後,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對了,爺,這些人還說關柱是靠了您和阿瑪的關係,這樣的話傳出去,不會引發什麼事情吧?”

“這個,我還是不知道,”十三阿哥笑笑說道,“但我知道,關柱此次參加武舉,不管是我,還是岳父,都沒有從中做半點手腳,所以,就即使有御史言官出來說什麼,咱們也是身正不怕影斜,更何況,成了武舉人,並不等於武試就全部結束了,還有御前的殿試在等著呢,關柱是好是歹,是真有本事,還是靠人關照上去的,當眾一試比什麼辯白都好使。”

“爺,”蘭靜卻從十三阿哥的話中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記得以前武舉人在御前殿試的時候,皇阿瑪都要你們兄弟一起演練一回騎射,今年也會是如此嗎?”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十三阿哥很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想必應該還是的。”

“那怎麼辦?”蘭靜立時就有些著急了,“爺的傷,勉強騎馬倒還罷了,但要拉弓射箭卻是絕對禁不起的。”

“你不用擔心,”十三阿哥笑笑說道,“到時候我自有主張。”

“爺,”蘭靜看著十三阿哥輕鬆的神色,卻更緊張了,皺著眉盯著他道,“您可別打著僥倖的主意,即使您硬去逞能拉了弓射了箭,以皇阿瑪和您兄弟們的人精兒勁兒,也一樣能看出不對來的。”

“放心吧,”十三阿哥捏了捏蘭靜的臉,“我沒打算去演練騎射的。”

“那麼爺是打算要準備病上一場嗎?”蘭靜馬上將自己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那明天我到兆佳氏府的時候,爺就別去了,我會說您身子有些不舒服,這樣等殿試那天你再生病,大家也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生病的理由雖然很好,”十三阿哥搖搖頭,否定了蘭靜的主意,“但卻不能輕易用,必須得用在最要緊的時候。”

要緊的時候?蘭靜微微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十三阿哥指的是什麼要緊的時候,但是她卻想到了一個要緊的時候,那就是康熙四十七年那個塞外之旅,那個讓太子第一次下馬,那個讓十三阿哥和太子一同被押解回京,那個讓十三阿哥突然開始失寵的塞外之旅,那個正式掀起了九龍奪嫡波瀾的塞外之旅。

再沒有一個要緊的時候,比這個塞外之旅更要緊了,更需要十三阿哥不在場了,所以蘭靜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同意了十三阿哥的意見,果斷的放棄了這次讓他生病的法子,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