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風的聲音低低的響起,白沐夜伸手一抓,一壺散著濃香的酒出現在手中,熟悉的酒香瀰漫,白沐夜唇角微揚,仰起頭重重灌了口,轉而將酒壺擱置在石桌之上。
“好酒量……”略顯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青色的身影一瞬間便坐到了白沐夜的對面,此人不會別人,正是闊別多日的慕容芊傾,捏起白沐夜喝過的壺子仰起頭,橙色的酒水順著嘴角滴落,打在青色的衣裳上瞬間隱匿了蹤跡。
“哪裡及得上傾公子。”白沐夜微微一笑。
“或許我比較喜歡你叫我一聲姐姐。”慕容芊輕將酒壺重重的放回原來的位置,“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慕容芊傾,是慕容千炎的姐姐。97。”
白沐夜似乎有些詫異,似乎又有些瞭然,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白沐夜……”
“沐公子竟然是女人已經讓我詫異不已,還是那個幾乎讓我拿頂天立地的弟弟幾乎一蹶不振的女人更是讓我無法接受。”慕容芊輕爽朗一笑,依舊是往日裡的作伴,青色長裳,樣貌偏為陰柔,做男子打扮倒也妖豔的緊。
“亦然,我只猜到傾公子是女人,只不過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安國的公主。”白沐夜淡淡一笑,慕容芊傾的故事她在慕容千炎的耳中聽到過不止一次,果然是個有才情的女子。
“什麼公主不公主的,我現在就一個閒散人,你當我做傾公子,是小皇帝的得力助手即可,安國與我可是沒有絲毫的關係,否則豈不是要為我安上一個叛國的罪名。”慕容芊傾搖了搖頭,一手託著頭顱目光淡淡的落在白沐夜的身上,卻在掃過白沐夜脖頸上的位置時眼底分明浮起一抹淡淡的詫異……
白沐夜小手輕輕撫摸上脖頸上的烙印,既然被知曉了身份,倒是忘了要去遮掩這痕跡。
“炎兒還真是任性。97。”慕容芊傾淡淡一笑。
“女奴的烙印……”白沐夜勾了勾唇,似乎早已習慣了他人的目光。
“炎兒沒有告訴你麼?”慕容芊傾聲音似乎大了幾分,“那傢伙果然任性,豈能讓姑娘家誤會如此重要的意思。”
“什麼意思?”白沐夜心中一緊,好似自己一直堅定的事情突然有了轉機,連帶那捏起酒壺的手也不由得緊了幾分。
“女奴的烙印只是不明白之人的誤解,我們皇家人都知曉,這烙印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慕容芊傾低聲說道,“生死契約……意寓生死糾纏,永生不棄。”
白沐夜臉色驀然大變,捏著酒壺的手愕然鬆開,酒壺跌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酒水濺了一地,酒香愈發的深濃。原來竟然是這樣的意思,難怪慕容千炎看這個痕跡時眼神總是不一樣,對於她的誤會他似乎從來都不解釋,只會用行動表明他的立場,他的心思,有些東西不說出來她豈會明白。
“倒像是炎兒會做的事情,那孩子自小做什麼事情都只喜歡悶在心中,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性子一點都沒有變。”慕容芊傾婉轉一笑。
“所以你來為他說好話。”白沐夜微微低垂著頭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好似慕容芊傾的話她似乎並未聽進去一樣。
千酒酒淡。“若然你要如此認為也可,我這個做姐姐的從未給過他什麼,至少不能讓他第一次動心的女子因為一些不存在的原因而錯過了。”慕容芊傾似乎也不在意,依舊是一臉柔和的淺笑。“你是不知道當初抱著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時炎兒有多麼的難過,我第一次見他哭的如此的無助,好似失去了所有一樣,整個生命都空了,即便是當初父皇駕崩,我和澀澀相繼離去他都未曾流過一滴眼淚,那時我幾乎有種錯覺若然那個女子死了他肯定會堅持不下去了吧,所以我告訴她你定然是回到了你的世界。”
慕容芊傾緩緩站直了身軀,微微抬起頭顱凝望著天上的圓月,“他抱著我哭著對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