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記憶中熟悉的眸子,卻是陌生的面容,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要錯認,不過那神情卻騙不了人,懊惱的時候總是薄唇微微偏起,細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動作卻一直被牢牢的記在心底,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躲,兩年他緊隨著鳳簫不放她不見蹤影,在他放棄之時這個女子又突然出現,沐兒,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再也不會放開了。
白沐夜原本聰慧過人的頭顱此刻仿若變成了一團漿糊粘稠在一起,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幸好小子機靈,任由慕容千炎拎著,也不出聲,眼眸衝著白沐夜眨了好幾下,似乎再請示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你想幹嘛?”倒是慕容千炎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低沉的嗓音一如記憶中殘缺的影像。
白沐夜臉色難看了幾分,像是觸電一般驀然驚醒,“混賬,鬆開,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出手如電,似帶著報復的意味,白沐夜力道極大。
慕容千炎也不閃躲,薄唇微勾,大手撥開白沐夜小手的力道,反而任由那單薄的身子撞入懷中,大手死死扣住,這些年所求的不過是她,觸手可及近在眼前,而如今活生生的見了,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達出內心的喜悅,生怕自己的魯莽會再次將這個女子激的遠遠的,他可沒有忘記當初這個倔強的女人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97。
白沐夜掙扎的厲害,小子怎麼會被慕容千炎抓住,她可沒有錯過被朔言困在軟鞭裡的柳落雁,莫非他已經知道了小子的存在,她絕對不允許慕容千炎再傷害小子,陳年的舊傷讓她如同受傷的困獸一樣滿身都是暴戾的戾氣。
小子似乎察覺到白沐夜身上的危險氣息,還以為慕容千炎傷害了白沐夜,頓時一口狠狠咬在慕容千炎的手背之上,力道極大,唇齒間竟是淡淡的血腥味,而慕容千炎仿若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是低下頭顱靜靜凝望著懷中的女子,一襲月白色男裝衣袍,長髮隨意的攏在身後,臉上該是帶了什麼人皮面具之類的東西,平凡不過的面容若然放在往日裡定然不會讓人多看幾眼,唯有那雙眸子,再是高超的偽裝技巧,也掩飾不了那眸子裡的靈動與純淨。
之如如著。97。“去死……”白沐夜心中急怒的厲害,生怕慕容千炎會傷害小子,小手快速掏出懷中的匕首狠狠刺嚮慕容千炎,慕容千炎笑意似乎溫軟了幾分,這一次倒是鬆開了對白沐夜的禁錮,這個女人似乎比五年前下手更狠了些,而且本事似乎也厲害了些,看來這些年她過的不錯,唯有自己像是失了靈魂的木偶一樣每日熬過這漫長的尋覓與等待,只要想著能夠再見,無論那午夜夢迴的思念有多麼的嗜心苦楚都隱忍了下來,只要能夠再見,即便思念再痛苦,孤單再深濃,他都甘之如飴。只因為她曾經的信任被擊破,深情被辜負時定然比他更加的疼痛,他只有比她更加的疼痛,方才有一日能夠名正言順的將她帶回去。
白沐夜招招下手狠戾致命,慕容千炎看著那死咬著自己不放的孩子,驀然將那孩子摟入懷中,一手化解白沐夜凌厲的攻勢,對上那女子氣急敗壞的狠戾模樣,深邃的眸溫軟的幾乎要溺出水來一樣。
“怎麼回事?”傾公子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見兩個人打在了一起,驀然有些頭疼,不過瞬間的事情怎麼就打上了呢。
沒有人理他,白沐夜見自己學習了五年依舊近不了慕容千炎的身,加之身上的東西又不能用,頓然恨得牙咬咬,見慕容千炎遊刃有餘反倒像是戲耍縱容的模樣頓然停下了手,乾脆偏過頭顱一臉的冷冽不再動手。
“是安國的皇上吧,草民乃是皇上派來迎接陛下的,這位沐兄乃是簫王爺府中第一幕僚沐景城,與草民一同來迎接陛下,這裡面一定有誤會。”傾公子低聲說道,細細觀察著慕容千炎臉上的神情變化,卻見他眸子裡幾乎淡淡的溫軟驀然有些詫異。“沐兄,還不見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