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張定價權,以及質量標準都要由他來決定,可以商量但必須尊重他這個原創者,否則以後有買賣也沒的談。
列侯們知道平陽侯府的本事,自從入京半年來先後造鐵器、造馬車、造新紙,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弄出新東西,列侯們琢磨著平陽侯的造器本事非常了得,本就打算輕易不能得罪他,他自己提出來也樂得當面認了。
幾天後,章武侯竇完傻傻的坐在侯府裡被驚呆了,京師裡的造紙作坊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彷彿一夜之間春風吹來萬樹花開,侯府的家奴親自去打聽發現這些造紙作坊有模有樣的,採買的原料也與他們府上的造紙作坊一樣。
本來他也不太相信,可沒過幾天別家生產的新紙已經掛出來晾曬,造紙的速度和自家造紙作坊相同,這一下可把他嚇了個不輕,連忙圍著京師饒了一圈發現家家造紙作坊都是相同工藝,造出來的紙張裡最差的草紙,最好的桑皮紙也都一模一樣,這時候傻子也知道自己被坑了。
章武侯竇完出離的憤怒了,自問與平陽侯府素無冤仇,土地交易也是你情我願一方願打一方願挨的買賣,怎麼就演變成自己被坑別人沾利的地步!
一聲不吭的到內史府狀告平陽侯不法事,結果右內史攤開卷宗仔細一看,立刻搖頭告訴他內史府不會接他的狀告,他還是趁早收回狀紙為妙。
這下竇完可就急了,憑什麼他狀告平陽侯就不行,大吵大嚷著右內史收了平陽侯的賄賂,罵的不太好聽頓時讓右內史也惱了,一改和顏悅色的表情,撂下臉來拂袖而去。
突然鬧出一遭,讓竇完一下傻了眼,咆哮公堂辱罵上卿罪過不小,右內史有心對付他只要把事情上報,即便竇太后出面迴護也得到廷尉大獄裡先脫一層皮。
“章武侯有禮了,在下勸您還是早些收回狀紙回去吧。”
竇完瞥了一眼也認得他,內史府的屬吏張湯,他處理的案子還從沒發生過無法結案的情況,為人圓滑老練手段豐富,幾乎可以媲美老於刑名的廷尉屬吏相提並論。
自己施禮而對方沒有回禮,在上古時代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更是對自己的蔑視和莫大侮辱,在春秋時代這樣的無禮者足以殺掉,更殘暴的如宋襄公把失期遲到的鄫子給燉成一鍋湯,用以盟會中祭祀睢水神靈的犧牲。
張湯卻面帶微笑,全然不以為忤:“卑下以為君侯是告不贏平陽侯的,丹書鐵契上寫的清清楚楚,並沒有限定平陽侯不得傳播造紙術,君侯還是趁早速速回去,免得鬧到朝廷裡顏面有失就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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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書友抱怨趙涉會害到漢家江山,隨便一個計策就殺掉幾萬漢人,這有點把趙涉當作匈奴單于的意思,事實上他就是個大號中行說,還不如中行說的一心一意,因為他是懷著陰謀去匈奴的,早晚要對匈奴下手。
第54章 磨刀霍霍
竇完不信,取來丹書鐵契仔細一瞧頓時冷汗涔涔,曹時在契約裡設下陷阱等著他往裡面鑽,可笑的是他還以為佔盡便宜高興的手舞足蹈,繼續狀告是絕對不可行的,竇完只好愁眉苦臉的撤回狀紙打道回府。
結果馬車還沒回到府裡,又被右內史屬下的差役給攔住去路,仔細詢問竟然是渭河邊上那五百頃上田的農民,要狀告他雪災救援無能而放任大雪壓垮房舍,竇完怒氣衝衝的折回頭前往內史府。
到了地方忽然發現情形不太對,侍御史趙禹擺著撲克臉坐在大堂上,右內史也是面無表情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
原來狀告的農民並非一家,而是幾個莊子數百戶人一起狀告章武侯府,他們聲稱當初聽信商賈的欺騙,把自己的自耕田以極低的價格賣給章武侯府,承諾的是將來朝廷要在灞水便上建造陵邑,章武侯可以從中轉換為農民爭取一份紅利。
右內史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