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田七跑過來喊兩人,“少爺少爺,那蘿蔔餅烙好了,可以吃了!哎?嚴少爺能出門了吧,那我不用端過來了。”
田易好笑地敲他一下,“你倒機靈。”
“那是自然!”田七可得意了,“嚴少爺穿成這樣要還不能出屋,那可不金貴得跟大閨女似的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不知被扯到了哪根筋,早被拋在腦後的畫面再一次浮在眼前,嚴君腳步一頓,只覺得耳根都好象要燒起來。直到田易發現他落在後邊,詢問地看過來,他才趕緊道:“田七剛說有蘿蔔餅?”
“嗯!這是少爺說你幾日沒出屋,怕會有些積食,因此特意做的。”
而田易則笑眯眯地道:“不用太感謝我,這蘿蔔餅做起來簡單得很。就是把蘿蔔先切成細絲,炒得怕有五六分熟,再同剁茸的豬肉攪在一起,添上蔥花、薑末和鹽再調成餡,和了面把餡裹了,烙熟便行。”
說話間三人已進了廚房,小貓難得地繞著嚴君轉了一圈,才趴回灶邊,那蘿蔔餅還在鍋裡直冒熱氣。拿在手上同樣熱乎乎的,咬上一口,外邊的麵皮烙得既香且脆,裡面的豬肉同蘿蔔攙在一起,又香又爛,簡直是這冬日裡頭再適合不過的吃食。
嚴君起先倒不覺得自己幾日沒活動有什麼不適,但吃下這餅,又打了兩個嗝,竟真有種從頭到腳都萬分通暢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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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大夥去給家中前些時栽種的蕓薹追了肥,回家就發現全叔正站在院門口,一會搓搓手一會跺著腳,沒個消停。見田易他們過來,他即刻迎上前,嗓門依舊大得跟銅鑼似的,猛地一下響起,好多天來懶洋洋只愛趴在灶邊的小貓也喵的一聲炸了毛,奔出來直撲向田易。
“易哥兒,君哥兒,你們可回了。這是……”全叔從懷裡摸出錢來遞過來,“這月的五貫利錢,數一數就收好吧。”
田易邊捉了小貓,邊接過錢道:“全叔,上回不是說過了麼,這錢先放在您那便是,我們又沒什麼不放心的,用不著每月勞煩您跑這一趟……”他說到這裡驀地頓住。先前未曾細看,此刻再看,全叔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對。要說手裡的錢跟平時別無二致,但全叔往日的興頭卻一掃而光,眉頭擰緊,連皺紋都似多了幾條。他趕緊問,“全叔,可是出了什麼事?”
“唉——”全叔只嘆口氣,搖頭道,“沒有,哪會有什麼事。”
“全叔!”田易極是懇切地喚他一聲,“有什麼事還望全叔直說,若沒什麼要緊事,您也不至於煩惱至此,莫非……”他心裡一動,“是鋪子裡出事了?”
全叔聞言不由的一驚,直瞪過來。見他這樣,田易哪裡還會不明白?他當即朝嚴君看過去,嚴君恰在這時微微皺了眉也看過來。
二人對視一眼,田易又道:“全叔,既然我們也算您那鋪子的一份,發生了什麼事情總得知曉才是。”
全叔連嘆了好幾口氣,才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其實也不能說出事。要說咱們這鋪子,在縣裡頭可真算得上是獨一家!要我說,從來都不曾見人想出過這樣的主意!頭一個月生意那可真是好,便是跟著的幾個月,生意也蠻好……”
田易同嚴君一齊點了點頭,他們是去瞧過的,那鋪子人來人往,客流如織,可不就是生意蠻好麼!
卻聽全叔繼續道:“可說來也怪……自打進了這個月,來我們鋪子買三明治的人卻忽的變少了!雖說看上去好象還是有那些,可我是開鋪子的人,如何會看不出來?而且呀,還是一天天越發的少!一開始,我還真不知是怎麼回事,還道是鋪子裡出了什麼問題。可查來查去,食材仍是每日精心準備,君哥兒說的乾淨也都做到了,夥計都勤快肯幹,快手快腳的絕不會怠慢客人。就這樣過了幾日,我同夥計去進貨時,方才聽街上有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