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水，也就是救了顏澤一命的那女人，最後還愛上了他，可惜，顏澤已經心有所屬。

王清卻對她死心塌地，想到王清願意為了這個女人來求他收回聖旨，他該是真心真意喜歡才是。

“流水——”閣樓外傳來王清的聲音。

接著好似有些嚶嚶的哭聲，而後是王清在安慰她，因為離得遠，光線又暗，看的與聽的，都有些不真切。

不過他知道，有情人，會終成眷屬的。

“就這麼把她打發了？”他問，尋了個位置坐下，臉上是一片溫潤的笑意。

看向北玄澈，顏澤淺淺露出一笑，“她早該走了！”頓了會，又說：“江流水……其實她是個不錯的姑娘！”

雖然平凡，不過總有一股毅力，笑起來不可否認的，還是很可愛的，關於聒噪，好似好了很多。

見他難得夸人，北玄澈笑道：“如果沒有曦曦，你會愛上她嗎？”如果沒有她，北玄澈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一定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愛。

以前如果沒有遇上楊晨曦，那麼他應該就不會與皇上相認，不會登基，有可能現在與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成了親，生活簡單平凡，而他依然是個大將軍。

只不過，不會有這心動的感覺，不會明白什麼是真愛，更不會下了如此大的決心，只要他還當一天的皇帝，後宮永遠都會空著。楊晨曦給了他太多太多了。

顏澤依然笑著，燭火中少了那麼絲冷意，而後，突然斂起笑意，一臉正經地說，“不會有如果的，因為已經發生了！”

他向來不喜歡談如果，該發生的都會發生，去想如果，也不能改變一切。

他不會對任何女子再動心了，因為他沒了心，他的心早就獻給了楊晨曦，不管她珍惜不珍惜，也都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是呵，不會有如果的，因為都已經發生了。不愛江流水這是事實。

“那麼我也不逼你了。本來想勸你該立個王妃的，既然心意已決，勸了也是沒用。”他也沒有勸他的資格，自己不也同他一樣，正因為一樣，所以才更為明白。

楊晨曦，值得他們如此去愛。

“王妃？我的王妃的頭銜一直都為她留著，既然你明白可別再勸了，我不會聽的。”他說，裝出疲憊的樣子，閉上了雙眼，“皇上夜已深回房歇著吧！可別累著了！”

也許是因為還受傷的原因，他還真有些困了。

北玄澈點頭，“那你也好好休息吧！對了，如玉呢？”

“在雲卿那兒。”

“我回房了，明早再來看你！”外面的夜色是深了，趁著出宮的時間，他也就好好休息吧！

北玄澈走後沒多久，房門又被推開，進來的是雲卿。

“又怎麼了？”顏澤並沒有睜開眼，以為是北玄澈又折了回來，隨意地問了聲。

“王爺這是把雲卿當成誰了呢？”他笑，眼裡是一片妖嬈的媚意，帶著淺淺的笑，合上了房門，在床邊坐了下來。

“是你。”顏澤睜開了眼，問道：“如玉呢？”

“在我房間睡著了，就知道你寶貝他，放心吧！刑天在房間守著他呢。”知道顏澤這麼重視顏如玉，現在他還真不敢讓顏如玉獨處一處，誰知道北泠雲翌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有刑天在，他就安心了。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呢？本王這傷，可不能再陪你喝酒。”再喝，估計是要一輩子這麼躺著了。

雲卿笑了笑，搖頭，“就算此時你想喝，我也不會讓你喝的。看你這屋子裡的燭火還亮著，順便過來看看。”頓了一會，雲卿看向薄被下他伸直的腿，又說：“也沒什麼睡意，你睡吧！我幫你按一會兒腿，等氣血順了，傷才能好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