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中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鐵與血的交織,道德與正義,公平與公正從來就不曾存在過,誰手中的橫刀鋒利,誰的騎術嫻熟,誰的兵力強悍,那麼誰就是正義,誰就是英雄。
歷史從來不會給失敗者任何辯解的機會,也總是由勝利者與後來人書寫。
此時的戰場形勢,再次演變成了一場追逐般的屠殺,大批大批的新羅、百濟兵士開始再次往死人堆裡鑽,大批大批的新羅、百濟兵士,不顧長官的命令,哪怕是長官砍掉幾個逃兵的腦袋,也無法震懾、阻止其他兵士的潰散。
謝夫婁臉色慘然,這一戰輸的有些太過於莫名其妙了,本來以為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而且還是新羅一起聯兵,加上各自的王上親自督戰,這一戰就算是不能拿下柳京城,也能夠給大唐一個警告。
但現實與自己昨日的計劃相去甚遠,完全是背道而馳,望著那遠處熟悉的身影衝自己厚道:“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放下兵器投降!你想本王被上國的軍隊砍掉……咳咳……立刻命令所有人放下兵器!”
劉祥站在在戰場上彷彿悠然漫步般的馬車上面,手中的橫刀架在百濟王夫餘豐的脖子上,身後站著好幾名大唐兵士,以防有人偷襲救主。
馬車的速度很慢,因為馬車的前方聚集了很多百濟的兵士,不過,此時此刻,在謝夫婁的注目下,所有的兵士被夫餘豐一頓呵斥之後,都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自覺的在唐軍馬槊的拍打下,排成了一長排,耷拉著腦袋,瘸著腿等等,各式各樣的姿勢,艱難的跟在馬車後面往前行。
謝夫婁神色變得更加蒼白,望著一個個殘兵敗將,心中更是充滿了絕望跟不甘,馬車兩邊的百濟臣子,步伐踉蹌、神情呆滯頹廢,悶頭走在充滿了屍首的戰場之上,不時的衝謝夫婁大聲而又無力的喊著放下武器。
望著那些平時對他唯唯諾諾,此時竟然敢命令自己的大臣,謝夫婁此時心中不知道該怒還是該聽從他們的話語。
“混賬謝夫婁,快放下武器,王上的性命難道你也不顧了了,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混賬,枉王上一直以來如此信任你!”
“大人,是謝夫婁一意孤行,並不關王上與臣等的事情,王上與臣都是被他脅迫至此的。”
“上國大人,謝夫婁暗中勾結新羅金法敏,他們企圖挑戰上國的威望,王上勸阻無效,謝夫婁竟然變本加厲,把王上與臣等人劫持到了這裡。”
謝夫婁看著對面不到百步距離馬車上,衝自己的怒髮衝冠的王上,原本要放下的兵器再次緊握在手裡。
那些原本的同僚,看著他準備放下武器時,臉上神情一鬆,都已經做好了繼續彈劾、汙衊他的準備,這樣一來,最起碼能夠在上國問罪時,保住自己跟王上的性命。
謝夫婁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些臣子跟王上對自己如此大呼小叫,不外乎就是希望挑戰上國尊嚴的罪名由自己來背,如此也才能保的王上與他們的性命。
現在不管自己投不投降,最後的下場,同樣是被他們誣陷為挑戰上國尊嚴的始作俑者,他們為了王上……不,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絕對會把一切罪名都安插在自己頭上的。
劉祥站在馬車上,看著謝夫婁再次握緊手裡的兵器,便知道此人恐怕不是容易投降之人,加上夫餘豐與其他人的眾口鑠金,顯然這個百濟將領,也知道自己無論是投降還是不投降,到頭來都會是死路一條。
劉祥自然不相信夫餘豐與其他人的眾口一詞,一個武將要是能夠脅迫所有人到達戰場,挑戰大唐的尊嚴,那麼這個武將,應該會是在挑戰大唐之前,首先是謀權篡位才對,絕不可能帶著他們這些擾亂軍心之人來挑戰大唐的威嚴。
此時此刻,此人非但沒有投降,而表情也變得越發坦然,大有一股英勇就義的憤慨之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