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裡這麼多人你能以一己之力攔住全部?我身上可還有傷,而且在客棧的時候我的傷口崩了,先走可帶不走少夫人。”他說著拉開自己身上的衣裳,果然裡面纏著的白紗布都被血染紅了。
沈銀秋不禁皺眉這得多疼啊。她覺得莫少恭留下來對付他們並不妥,浱陽的武功看起來強一些,至少他方才的那一劍的威力,都震懾到了他們。
“我這裡還有一顆藥丸,浱陽吃了, 阿莫把藥粉給浱陽吧。”
莫少恭拒絕道:“少夫人我不是說笑也不是逞英雄,而是我……真的帶不走你了,你們相信我,我在江湖上活到現在,自己一個人還是有些保命手段的,再說你和我都是他們想要的人,呆在一起他們還管浱陽這個毫無用處的人?只會拼命的追著我們不放。”
“什麼叫毫無用處?”浱陽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沈銀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有道理和放心是兩回事,她一向不喜歡猶豫,還想說點什麼,對方就不給他們機會了。
一直聽著他們竊竊私語,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一定不是好主意,“上!活捉那兩個矮的一男一女,抓不了弄死了也行,男的一定要留活口!”
莫少恭把沈銀秋往浱陽那邊一推,“快走!”
浱陽在這種時候竟然也不優柔寡斷了,拉緊沈銀秋跟莫少恭道:“你撐住,他把她送回去馬上就回來!”
“成!記得快點。”莫少恭也不客氣,畢竟十幾個人這地方又窄,實在是有點懸,他還得依靠風向呢。
他剛說完,浱陽就帶著沈銀秋奪牆而走,來圍堵他們的人全部都穿著全陽教的門派校服,看見浱陽的動靜都飛身去攔截,被莫少恭中途給截了。
浱陽的輕功很俊,不多一會兒就飄遠,莫少恭變成了一個點,身後也沒有追兵追來,沈銀秋實在放心不下,四處留意能讓她暫躲的地方,她看見一個酒館,連忙拉著他道:“浱陽,放我下去,你去幫莫少恭,我在那家酒樓等你們。”
浱陽想了想,覺得莫少恭那邊比較緊急,便同意了,將沈銀秋帶到角落裡,叮囑她自己注意安全不要亂跑,說完他就往巷子那頭趕。
沈銀秋摸著鼻子從角落裡慢慢往外挪,神經都被緊繃了,她左右觀察了好一會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才走出來,故作鎮定的找了家賣面具的攤子,挑了個簡單不花哨的白色面具帶上,這才多了點安全感。
她看著那個酒樓的大門,裡面熱鬧的很,所以她在猶豫進不進去,若是惹到麻煩這回可沒有誰在身邊幫她了。
最終她還是決定不進去,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裳,應該也要換一換!半路問人得知成衣鋪在哪裡,她便獨自尋去。
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浱陽和莫少恭都不可能把敵人往她這邊引,時間還夠。
沈銀秋從成衣鋪出來,把自己裹的看不出身形,又買了一把佩劍給挎在腰間,加之帶著面具,想認出她來很難。
她終於舒了一口氣,走在大街上不怕從哪裡又冒出一群人來朝她刀劍相向,邊走邊觀察周圍男子走路的姿勢,她也逐漸學著步子邁大一些快一些,腰板挺直雙肩放鬆,抬首挺胸的直視前方。
走了一段路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銀秋重新回到酒樓那處,在對面路邊的攤子要了碗餛飩,靜靜等著浱陽和莫少恭出現。同時留意著周圍人的交談內容。
等了不過一刻鐘,就看見浱陽和莫少恭就一前一後的從屋頂上跳下來,他們站在酒樓門口往裡面探。
沈銀秋趕緊走過去,還未走到近前就聽見莫少恭道:“我怎麼沒有看見少夫人的身影?蠢羊你不會真的把少夫人弄丟了吧!我讓你把少夫人送回全福客棧,你就把少夫人一個人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