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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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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放在了“七月”最內裡的一間平房裡。她才坐定,房間裡就多出了七條鬼魅黑影。

七位同樣裝扮的黑衣人肅立,其中一人呼吸聲粗了,而他們的氣勁,令狐團圓一概感受不到。

那人一手按在令狐團圓肩頭,輕柔地道:“把牌子拿出來,給他們看。”

她依言照做,金牌在她掌中閃閃發亮,七人不約而同做了同樣的動作,將右手橫放左胸,單膝而跪。

“她叫令狐團圓,望舒令狐族長令狐約,令狐郡公的四女。”那人低緩地道,“從此刻開始,她就是‘七月’的新主人。”

令狐團圓驚愕的看到七人齊唰唰地改了動作,雙手交疊橫過額頭,跟著雙腿跪下,伏身。這樣的行禮,她在古書上見過,那是前朝最尊貴的禮節,被後世皇族沿用,可民間卻從來不用。

更叫她驚駭的是,那人又道:“如你所見,他們都是武聖!”

七位武聖!一起以最尊貴的古禮跪伏在她腳下,並沒有使她產生一絲的優越感,反而令她無比的壓抑。這給她牌子的人到底何方神聖?是這世上武聖太多,還是他的勢力太大?

“你不必驚訝!”低沉的悅耳聲在她耳畔如鍾似鼓,鼓惑悠長,“他們在你面前,甚至沒有名字。”

令狐團圓捏著牌子的掌心沁汗。七武聖開始自我介紹。倒也簡單,七人各報了一個月份,從二月到六月,跳開七月,最後兩位則報八月九月。

“誰是七月?”令狐團圓問。

“你!”

令狐團圓瞪眼。七人在自我介紹時已換了單膝而跪,此時又行大禮。

“屬下見過新主人!”

令狐團圓心頭髮毛,這比無功受祿更叫她難受。她強壓著聲問:“你又是幾月?”

“你不是問過,銀牌如何?銀牌吶,就是十月。”他並不答她的這一問,卻答了前頭在令狐府邸的一問。

“現下,‘七月’已交給了你,他們的性命也一併交給了你。”

那位名為四月的武聖顫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曾想擊斃的少女,如今卻成了掌握他生死的主人。另六人又換了單膝而跪,只有他依舊全禮。

令狐團圓長久的凝視四月。她心裡很清楚,那一晚四月對她的殺機比對粱王的還強,而他還害的令狐立秋至今未歸,生死不明。無論從那條上看,她都該殺了他,但是她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想殺的不能殺的不便殺的,甚至哪個人你看不順眼,‘七月’都會幫你殺了。”這句話猶在耳邊,如果按這句話做了,她就真的是“七月”了。

令狐團圓沉吟道:“多謝閣下厚愛,可惜我沒有能力擔此大任。這牌子我不能要。”

她將牌子舉高,遞給他。那人的雙手離了她的肩膀,與此同時,一股凌厲的氣勁突然暴起。他似在發怒,他的氣勁鼓起了她的衣裳,鼓動了武聖們的黑衣,七人各自伸出一手按住了斗笠。

不知為何他的怒火勾動了令狐團圓的心,他與粱王的怒是截然不同的。這不同令狐團圓說不上來,卻很快明白。

他的氣勁在房間內急速形成了氣場,氣場往上,如同一股龍捲風,悶響一聲後,將屋頂掀了。令狐團圓抬頭望天,幽夜如泣似訴,無數瓦礫在房間外粉碎,撲簌撲簌地跌到地上。

萬福佇立在“七月”的長杆上,一身灰黑的衣裳在夜色裡竟顯得白了。他的語調很陰很低,仿似在令狐團圓耳畔說著。

“好孩子,他的東西確實不能要。”

難道這就是傳音入密?令狐團圓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她身後的人也說了一句話,他說話的時候她感知了一縷線形的氣勁,筆直地穿越房屋,奔萬福而去。

“陛下想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