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傳來,時澈輕聲問道:“柳柳,你睡了嗎?”
雲杞急忙起身套上一件外衫就去開門——他深夜前來,難道有什麼急事與我商量?
可是看到的卻是拎著一壺酒的時澈,似乎是喝了點酒,撥出的酒氣讓雲杞都覺得有些醉了。
“嗯,柳柳,陪我喝點酒吧!”他自顧自地走進她房裡,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怎麼剛回來就喝起酒了,難道你是有什麼煩心事麼?”雲杞看著他,關上了門。
“他們都以為我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少主,其實,呵呵呵,不說了,我們喝酒!”時澈拿起的酒杯被雲杞攔下。
“別喝了,喝酒有什麼用?不如我給你彈琴吧!”說著,雲杞起身欲去取琴。
她的手卻被時澈拉住,他一用力雲杞就被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的臉泛著如象牙一般柔和的光,頭髮披散著,眼睛裡有掩藏不住的悸動,和她白日裡的冷淡大不相同,在時澈面前,她覺得自己好像自動走進了一個牢籠,不知所措,且不由自主。
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小鹿亂撞的眼神在時澈眼裡無非是一種藥,卻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持。他低頭去吻她,就像有了一個導火索一樣,剋制已久的感情在酒精的催動下一發不可收拾。
雲杞感覺自己的身子像著了火一樣的滾燙,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她好像變成了一汪水,自己不能控制流向。她也不自覺地青澀的回應他。
時澈突然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月牙形狀,是那塊玉。他突然清醒了,不可以!她到底是什麼人還沒弄清楚,如果他們有血緣關係,那該如何挽回?
他極力剋制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溫柔的替雲杞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吻了吻她的眼睛。寵溺的看著她,笑道:“對不起,是為夫太心急了,夫人你可別見怪啊!”
“呸,誰是你夫人啊!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雲杞嬌笑道。
“那你剛剛……,而且現在是在我家裡,這間房間本就是我的房間,你還說不嫁給我!”時澈把她抱起來,朝著床邊走去。
原來這是他的房間,雲杞這才知道他是故意安排她睡在這間屋子裡的。
“你放我下來,現在這是我的房間!”她理直氣壯地辯駁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在這裡借宿一宿行不行?”時澈把她放在被子裡,自己則合衣躺在旁邊。
雲杞看他沒有那個意思,自己又尷尬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往裡面挪了挪,把臉全藏進了被子裡,小聲的嗡嗡著:“你冷不冷?”
時澈笑了笑,順勢摟著她溫暖的身體,“這樣就不冷了。”
雲杞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躺在時澈的臂彎裡,他的體溫給她一種安全感,即使在如此陌生的地方,她突然覺得有了家的感覺。
第二天,雲杞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沒有人來叫她,雲州的清晨格外的靜謐,沒有長安的喧鬧,沒有了走鏢時的緊張情緒,她覺得很安然。
醒來的時候,時澈已經不在了,她有些不確定昨夜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夢。可是她摸摸身側,他的餘溫還在。
她剛出門就碰到時澈的一張桃花臉,笑嘻嘻地問她:“柳柳,昨夜睡的可好?”
看來是真的。雲杞瞪了他一樣就慌慌張張地跑去找河池了。自從上次在蘇州養好傷之後,河池就獨自先來雲州打探裴月清的訊息了。
雲杞一見到河池就開始控訴時澈的罪行,“河池,你趕快帶我走吧,時澈他總欺負我。”
“我可沒有這麼做,柳柳,你不能血口噴人啊!”清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河池看這樣子也猜到了一二分,就說道:“小澈啊,我們家柳兒啊,自小就這樣,你可得多擔待啊!”